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番外(166)

作者:写离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打脸 甜文 关键字:主角:沈宜秋、尉迟越 上一世,沈宜秋战过白月光,斗过朱砂痣,过五关斩六将,从没落世家女熬成皇后,终于熬死了狗哔男人,荣升太后。 谁知脚底一滑,撞死在皇帝棺材上,回到还没出阁的十五岁沈宜秋眼一睁,发现回到了新手村,气得把眼一闭翻了个身:爱谁谁,老娘这回不伺候了尉迟越回望人间最后一眼,却看到不讨喜的皇后一头碰死在自己棺材上。尉迟越深受感动,重活一世,他决定对这个爱惨了他的女人好那么一点点……点击展开

沈宜秋这下子睁开了眼睛,翦水双瞳仿若冷冰冰的琉璃:“殿下是说圣人下旨赐婚之事么?妾贺喜殿下。”

尉迟越凑近了道:“你生气了?”

沈宜秋若无其事道;“这是殿下的喜事,妾也替殿下高兴。”

尉迟越仔细觑着她的脸色,又侧耳倾听,试图从她语调里分辨出一丝醋意,但什么也分辨不出来。

他将她搂紧了些,邀功似地道:“我拒绝了,我不会纳何家表妹。”

沈宜秋淡淡道:“殿下定夺便是。”

她仍旧是事不关己的口吻,他便是将她的声音分成一缕缕比头发还细的丝,也找不出一丝欣喜来。

他的心不断地往下沉。

何婉蕙说的那些话他并不尽信,他能感觉到,沈宜秋对他并非无情。他与她有种特别的默契,许多话不必明言对方便会知晓,有时甚至会让他生出心有灵犀的错觉。

可他们之间始终有一堵看不见的墙,一堵寒冰铸成的墙。

他以为经过灵州的生死劫难,这堵墙便不复存在,可谁知它非但还在,甚至越发坚固,简直成了铜墙铁壁,让他无法触及她的心。

他竭尽所能待她好,可她仍旧躲在墙后,便是他将五脏六腑都掏出来给她看,她也不愿意向前迈一步。

他不知所措,只能愣愣地道:“你不高兴么?”

沈宜秋道:“纳与不纳,殿下定有自有自己的考量,无论殿下如何定夺,妾都会做好自己的本分,高不高兴无关紧要。”

尉迟越脑袋发沉,心头却窜起一股无名火,用了点力道将她肩头扳过来:“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沈宜秋望着他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无奈与彷徨,她的心头蓦地一软,轻叹了一声道:“殿下,妾并无什么不满。”

尉迟越凝视着她的双眼,固执道:“你说谎。”

沈宜秋道:“妾不敢诓骗殿下,妾真的什么都不缺,妾只想尽自己的本分,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外头传来夜枭的叫声。

沈宜秋道:“时辰不早了,殿下明日还要去西内拜见母后,早些安置吧。”说罢便要转身。

尉迟越紧紧扣住她的肩头,一发狠,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扶住她的脸颊,逼她看着自己:“不许睡,今夜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沈宜秋无可奈何:“殿下有些醉了。”

尉迟越不吭声,只是像豹子一样紧紧盯着她。

男人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心跳不由乱了。

沈宜秋叫他的胡搅蛮缠闹得有些烦躁:“殿下到底要妾怎么做?”

尉迟越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道:“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怨我?”

沈宜秋困惑道:“妾为何要怨殿下?”

尉迟越道:“怨我强娶你,拆散了你和宁十一的姻缘。”

沈宜秋一时没明白过来,旋即微微睁大眼睛:“亲事不是母后的主意么?”

尉迟越酒意上来,嘴上没了把门:“是孤传出谣谚向宁家施压,他们才退亲的,你是孤抢来的。”

他边说边挑起沈宜秋的下颌,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你是我的。”

沈宜秋蹙起眉:“妾不曾去曲江宴,殿下先前从未见过妾,为何要娶我?”

尉迟越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是我的。”

他胳膊忽然一软,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因为你是我的太子妃,你是我的皇后,谁也抢不走,宁十一休想抢走……”

话音未落,他便深深地吻住了她。

电光石火之间,沈宜秋忽然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浑身的血液都汇聚到心脏,然后像火山喷发一样冲向天灵盖。

尉迟越正吻得动情,只觉舌头一痛,身下的女子忽然手脚并用一把将他掀开,显然用了浑身的力道。

他猛然吃痛,“嘶”了一声,茫然地睁开惺忪的眼睛。

沈宜秋捋了捋凌乱的长发,冷冷地瞪着他,胸脯起起伏伏:“尉迟越,你给我说说清楚,谁是你的皇后?”

第129章 争执

尉迟越舌头上被沈宜秋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疼得酒醒了大半,他仿佛看见他们之间那堵无形的琉璃墙“哐啷啷、哗啦啦”碎成了齑粉。

可惜与他想的大相径庭,墙塌了,走出来的不是柔情似水的小美人,却是个气势汹汹的母夜叉。

奇怪的是,尉迟越心间却涌起一丝难以名状的甜意。

他这时已察觉自己酒后失言,故意耷拉下眼皮,含糊不清道:“你是孤的皇后,孤的太子少傅,孤的中书令,孤的日将军……”

沈宜秋气得浑身发抖,这厮直到此刻竟还想着装醉蒙混过关!

她伸手扒开他的眼皮:“尉迟越,你说清楚,什么叫我是你皇后?”

尉迟越佯装这时才醒转:“小丸?你如今是太子妃,日后自是皇后……”

沈宜秋冷哼了一声,她猜到他会这么说,但这辈子分明是他抢宁十一的亲事,若他不是如她一般死而复生,何来宁十一抢他妻子之说?

天晓得她费了多大的劲才把这辈子和上一世的尉迟越分开,天晓得她多少次告诫自己,上辈子的帐不能算到他头上。

她火冒三丈地盯着男人俊俏的脸庞,她把他当根脆生生嫩滴滴的小黄瓜,合着那都是刷的绿漆!

尉迟越这时也回过味来,她听了那句话为何反应这么大?不是应该莫名其妙么?

他心头一凛,不禁睁大眼睛:“你也是……”

此言一出,更是再也无法抵赖。

沈宜秋抱着胳膊,脸上像结了一层霜,哪里还有半点平日柔顺恭谨的影子。

她蹙着眉道:“你为何要娶我?”

尉迟越也诧异:“你不想嫁我?”

沈宜秋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半晌才顺过来,反诘道:“太子殿下觉得我上辈子过得有多好,还想重来一遍?”

尉迟越哑口无言,脑海中一时间有无数念头飞掠而过,他随手抓住个最显眼的,脱口而出:“你真想嫁给宁彦昭?”

沈宜秋冷不丁又听他提起宁十一,不由心头火起,他们之间的事是宁十一的事么?

可他们之间的事太多,千头万绪,她也无从说起,不由自主顺着尉迟越的问题说下去:“是。”

尉迟越感到胸口像被巨石重重锤了一下,五脏六腑都跟着震颤。

他怔怔道:“为何?宁彦昭就那么好?”

沈宜秋听他还在揪着宁十一不放,越发来气,索性道:“宁公子自是比不得太子殿下天皇贵胄、人中龙凤。但我就非得嫁给你?莫非殿下以为我就不配换种活法,过几天舒心日子?”

尉迟越努力与她掰扯:“你嫁给宁彦昭也未必就会舒心,你明明胸有丘壑,在深宅后院中蹉跎一世岂不可惜?宁家虽有四十无子方能纳妾的家规,但也未必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有妾的名分,或许有通房、外室。且宁家太看重门第,宁彦昭上辈子便立志要娶五姓女,换作是卢姓、崔姓的女子,他也会欣然应允……”

沈宜秋听他头头是道、条分缕析地分析宁家这门婚事的缺陷,几乎叫他气笑了:“太子殿下,你我的事别去牵扯旁人。”

尉迟越一听她把宁十一称作“旁人”,心中的酸意顿时消去大半。

借着微弱的烛火,看见她的眼眶有些发红,不知是伤心还是气狠了。

他心头蓦地一软,起身去床边倒了杯茶:“小丸,喝口茶汤消消气,那事是我做得不地道,但事已至此……”

沈宜秋并未接他递来的杯子:“我便是不嫁旁人,也未必要嫁你。”

尉迟越一怔,手一颤,半杯茶水倾在身上,他也不曾察觉:“为何?”

沈宜秋看着他的双眼,他眼里纯然是困惑,看来不是装糊涂,是真的不明白。

她想起上辈子那十二年的日日夜夜,像有一抔抔的凉水往她心头浇,将她的愤怒浇熄了,只剩下无奈:“上辈子你我是什么光景,殿下大约是不记得了?”

尉迟越垂下眼帘:“怪我不好,上辈子叫你受了许多委屈……”

沈宜秋打断他:“殿下不必如此说,上辈子过成那样,不是殿下一人之过,妾对殿下也没有丝毫怨怼之情。重活一世,妾只想与殿下分道扬镳,井水不犯河水,从此再无瓜葛。

“妾只是想不明白,上辈子殿下对妾甚是不满,好容易重来一回,殿下为何还要娶我?殿下今时不同往日,这一世想娶何娘子为正妃也并非难事。殿下与何淑妃本就两情相悦,这一世正该拨乱反正,迎娶意中人,从此比翼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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