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番外(140)

作者:写离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打脸 甜文 关键字:主角:沈宜秋、尉迟越 上一世,沈宜秋战过白月光,斗过朱砂痣,过五关斩六将,从没落世家女熬成皇后,终于熬死了狗哔男人,荣升太后。 谁知脚底一滑,撞死在皇帝棺材上,回到还没出阁的十五岁沈宜秋眼一睁,发现回到了新手村,气得把眼一闭翻了个身:爱谁谁,老娘这回不伺候了尉迟越回望人间最后一眼,却看到不讨喜的皇后一头碰死在自己棺材上。尉迟越深受感动,重活一世,他决定对这个爱惨了他的女人好那么一点点……点击展开

正聊着,帐外忽有侍卫禀道:“罗将军,长安有圣人旨意送到,宣旨的中贵人已到辕门外。”

尉迟越与此行副使、兵部侍郎李玄同对视一眼,俱都蹙了蹙眉。

皇帝这几年甚少过问边关诸军之事,这回绕过太子和兵部,直接向朔方军总管下旨,不知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罗将军亦觉十分意外,一瞥太子和李侍郎的神色,便知道他们也蒙在鼓里,目光微动,起身对两人道:“殿下与李公稍坐,仆少陪。”

说罢便整理武袍与幞头簪导,出帐接旨。

不多时,罗继业手持圣旨折返。

尉迟越看了他一眼,只见这戎马半生的老将脸色沉郁,眉间是化不开的忧愤。

他的心便是一沉,面上不显,仍旧若无其事。

李玄同觑了眼太子的脸色,问道:“罗将军,圣人有何吩咐?”

罗继业长叹一声,将圣旨呈给太子:“殿下与李侍郎请看。”

尉迟越接过,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脸色越来越差。

饶是他养气功夫极佳,眼中也难得露出几分愠色,将圣旨递给李玄同。

李玄同一看,不由讶然:“圣人这……朔方军和河西军合兵二十万开拔前往西州,这这……”

罗继业这时已回过神来,微微摇头:“圣人此举也并非难以索解,我大燕与吐蕃连年交战,安西一带烽火时燃,此次与吐蕃议和,圣人一来担心吐蕃人在伊、西有所图谋,二来也是扬我国威的意思。”

李玄同道:“话是这么说,朔方军外御北狄,内卫京师,控地河两岸千余里,实乃塞上长城,一下子抽调十万兵力前往西州,靡费且不说,朔方兵力空虚……”

尉迟越捏了捏眉心,打断他道;“圣人英明,定有自己的考量。”

李玄同当即会意,揖道:“殿下所言极是,仆失言。”

他是太子的人,罗继业的立场却不好说,还是谨慎些为上。

尉迟越将此事揭过不提,若无其事地转了话锋,与罗继业聊起安西的局势来。

饮宴酬酢毕,他回到自己帐中,这才叫来李玄同,屏退左右,又命侍卫在帐外把守。

尉迟越一边煮茶,一边问道:“眼下左右无人,李卿以为如何?可畅所欲言。”

李玄同初时的怒火熄了大半,此时尽是无奈:“圣人此举,实在算不得明智,不知是何用意……臣百思不得其解。”

尉迟越淡淡一笑,目光却堪比帐外朔北春夜料峭的寒风:“孤早知曹彬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想着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想应在这上头。”

李玄同一算时日,皇帝下这旨意,当是在曹彬之事传到长安之后。

他一下子恍然大悟,曹彬是薛鹤年的人,薛鹤年是皇帝的信臣,太子一声不响便处置了曹彬,皇帝定然不喜,便要在别的地方找回场子。

调遣大军耀武扬威既伸张自己的权威,又威慑了吐蕃人,免得让太子独占了议和之功。

他一下子神色复杂,原本还存着些许希望,指望太子上书劝劝皇帝,眼下知道原因,便知此事绝无转圜的余地。

太子处置曹彬自是出于一片公心,但看在皇帝眼里,难免有邀买民心之嫌,若是再插手军务,说不定长安会生出什么变故。

李玄同与皇帝多年君臣,对他的胸襟肚量一清二楚。

两人同时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对视一眼,俱都苦笑了一下。

李玄同只能道:“幸而突厥早已俯首称臣,朔方军尚余二万兵力,此外邠州亦驻有重兵,与灵州互为犄角,当可高枕无忧。”

他明白太子的顾虑,开解道:“便有万一,真有风尘之警,一千精骑可立即将太子妃护送到长安或是凉州,必不会有失。”

听了这话,尉迟越略微释然,但想起远在长安的皇帝,心便发沉。

太子离开后,沈宜秋本以为自己会过上梦寐以求的惬意日子,但她低估了习惯的力量。

自打这一世嫁给尉迟越,他们两人从未分开超过三日。

尉迟越在时,她总是暗暗嫌他烦人,恨不得他出个远门,让她好好松快几日。可如今他真的走了,又觉有些空荡荡的,似乎连周遭都冷了几分。

太子离开的当晚,她躺在床上,竟然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

沈宜秋安慰自己,自己不过是对那厮习以为常,用惯了的杯子不见了还会惦念呢,何况是个活蹦乱跳、会说会笑的人,人同此心、事同此理,她不过是不能免俗罢了。

思及此,她便释然了。如此过得三日,一时的不适应果然缓解了,但心里仍旧隐隐有些不舒服,仿佛挂着些什么。

沈宜秋便千方百计给自己找事做。

她先是将那日在河市搜罗来的各色新奇玩意儿分作几份,一部分寄到洛阳给舅父一家,另一部分则寄到东宫给两位良娣。

洛阳和长安不时有书信来,沈宜秋闲居无事,便凭着回忆将一路上的见闻写下来,配上图,寄给亲友。

此外,太子也在百忙之中抽空给她写信。

太子的信时长时短,只要有长信到,沈宜秋不必拆,便知是五郎又闯了什么罄竹难书的祸。

尉迟五郎哪天安分守己,太子的信便只有寥寥数语,且笔调矜持,无非是:【今日渡过黄河,河水湍急,舟行颠簸,字迹潦草,望小丸见谅】、【黄昏至贺兰山麓,见落日映照山巅积雪,甚美】、【今日入沙碛,名细腰沙,向导亦不知何故,难以索解,甚奇】……

沈宜秋总是读着读着莫名笑出声来。

太子大约也觉自己的书信过于单调,过了几日,信中便附了他亲笔所绘的丹青。

有时是沙碛中邂逅的粟特商队,有时是连绵沙丘上的孤月,有时实在没什么可画,便画了个尉迟五郎寄给她。

太子的画技仍然没什么长进,沈宜秋灵机一动,想出个逗闷的法子。

每当太子的画寄到,她便遮住题款,先猜他画的是什么,十次里总有八次猜不准,兀自笑得打跌。

有太子的丹青解闷,又有乳母和素娥等人作伴,无聊时骑马出城走走,小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不觉已入四月,城中繁花似锦,城外草原宛如一片碧绿的海。

这一日,沈宜秋见乳母挽着竹篮要出门,知道她是要去市坊,她看了眼外头的阳光,便想活动活动腿脚,对乳母道:“嬷嬷等等,我换身衣裳,和你一同出去逛逛。”

第109章 生变

沈宜秋换上士子的白衣,叫上表兄邵泽,便与李嬷嬷一起坐马车出了门。

灵州城的市坊位于罗城之东,占两坊之地,四周环绕市墙,东南西北各开二门。

墙内有顺墙小街通往四周贮存货物的邸铺。市场中有纵横四街,中心建有市楼,市局与平准局便设于楼中。

全市分为四大区,按所卖货物的种类分为近两百行,店肆以千计,要全逛完,恐怕三日三夜都不够。

沈宜秋一行到市坊南门外时,才堪堪过午时,市坊中已经人潮汹涌,时不时有牵着骆驼的西域商人从旁边经过,驼铃马铃与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沈宜秋先去书肆与笔墨铺子逛了逛,买了些西域产的颜料和纸,接着便与李嬷嬷去干果行,采买过几日祭奠母亲用的供品。

几人边看边走,经过一爿卖菓子蜜煎的铺子,店主正在为一个客人称林檎干,忽然停下手里的活计,冲着李嬷嬷道:“李大娘,是你吗?”

李嬷嬷停住脚步,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会儿,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石三郎,你的铺子搬到这里来啦?”

店主人迅速称好货,打发走客人,便即跑出来:“大娘什么时候回灵州的?”

李嬷嬷道:“回来月余。”

店主人又打量了沈宜秋一会儿,露出困惑之色:“这位是……”

李嬷嬷道:“这两位都是我们夫人娘家外甥。”

店主道:“可是沈夫人?”

一拍大腿:“我就说看着怪眼熟的,原来是沈夫人的家人。”

“几位且稍等片刻。”店主人说着返身回了铺子里,不一会儿便提着一大包东西出来,往李嬷嬷篮子里塞:“刚从西州和沙洲来的干果,一点心意,李大娘拿着。”

李嬷嬷哪里肯白受,便要付钱,店主道:“当年我惹了官非,叫县令冤枉,多亏沈使君替我翻案,我这条命是沈使君救的,这点东西值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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