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番外(130)

作者:写离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打脸 甜文 关键字:主角:沈宜秋、尉迟越 上一世,沈宜秋战过白月光,斗过朱砂痣,过五关斩六将,从没落世家女熬成皇后,终于熬死了狗哔男人,荣升太后。 谁知脚底一滑,撞死在皇帝棺材上,回到还没出阁的十五岁沈宜秋眼一睁,发现回到了新手村,气得把眼一闭翻了个身:爱谁谁,老娘这回不伺候了尉迟越回望人间最后一眼,却看到不讨喜的皇后一头碰死在自己棺材上。尉迟越深受感动,重活一世,他决定对这个爱惨了他的女人好那么一点点……点击展开

沈宜秋眼皮发沉,可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上不下的难受,过了好一会儿才睡着,一晚上不知做了多少乱梦,醒来却全不记得了,只觉心尖有些痒,却又没法挠,这股难以言表的感觉缠绕着她,好一会儿方才散去。

众人起床梳洗停当,便兵分两路出发。

尉迟越与贾八顶了两个少年的身份,原本那两人与邱六一起被关押在邸舍中,由一个侍卫看守着。

那些少年并不知道昨夜的事,但他们显然已叫邱四整治得服服帖帖,非但不敢过问,连多看他们一眼都不敢。

人多车少,尉迟越只能与另一个少年分享一辆车。

那少年十六岁上下,穿着一身海天霞色的衣裳,领缘和袖口还绣着折枝白梅,他像女子一般敷粉涂朱,满身的脂粉味,一举手一投足都妖娆非常,尉迟越只瞟了他一眼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奈何驴车车厢十分狭小,他又不想贴到那脏兮兮的车厢壁上,只能受着煎熬。

那少年却转过头,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他:“邱四说你是哑巴?”

尉迟越只作听不见。

少年咯咯笑起来:“你只是哑,又不聋。奴家叫玉璜,你叫什么名字?啊呀,对了,你不能说话么。”

他向尉迟越身旁挪了挪:“知道邱四为何叫你与奴家同坐一辆车么?”

尉迟越仍旧不理他,只盼着他自讨没趣住嘴,谁知那名唤玉璜少年却全没有眼色:“邱四说看着你大约不是个懂风月的,叫奴家教教你,免得到了曹府露馅。”

他一边说一边欺身上来,尉迟越眼明手快,从袖中抽出折扇将他格开,瞪了他一眼。

玉璜坐回原处,叹了口气:“不让碰,那奴家就只能说了……”

尉迟越听不到三句便替他臊得慌,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可那少年却只作看不懂,接着道:“客人也有自己的喜好,奴家以前在妈妈家,伺候女客多些,说实在的,若真要奴家去伺候太子殿下,奴家心里还真有些没底。”

他顿了顿道:“太子殿下人中龙凤,什么花样没见识过……”

尉迟越:“……”

玉璜见他沉着脸不说话,不知怎的谈兴越发浓厚,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待客之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最要紧不能顾着自己快活,更不能一味地用傻劲蛮干,自己累死,人家也不舒坦不是?”

尉迟越心道孤又不用伺候谁,听这些浑话平白污了耳朵。

可不知为什么,明明轻而易举便能阻止那少年说下去,他却任由他说去,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连道“这也可以?!”

第101章 刺探

玉璜小倌日常游走于风月场中,年纪虽小,却极擅察言观色,发现提到男客时对方兴致缺缺,说起怎么伺候女客,他虽一脸鄙夷,实则听得十分专注,心下便有了计较,越发要显摆自己的本事。

尉迟越虽那少年说得天花乱坠,十分猎奇,只当听志怪传奇一般,但心下仍是不以为然。

那些寻欢作乐的女子自不是正经人,玉璜小倌这些手段也就是对这些寡廉鲜耻的女子有效用,如太子妃这般端庄守礼的妇人自是毫无用处。

尉迟越捏了捏眉心,只觉自己叫这小倌荼毒了,周公之礼乃是人伦大事,一味贪图欢愉快活,那岂不是本末倒置?

思及此,他顿觉意兴阑珊,便想让他住口,只可惜他有过耳不忘之能,那些千奇百怪的手段听过一遍便已记在了心里,想倒也倒不出去了。

谁知玉璜却似能看透他的心思:“奴家接的客人,十有八九非富即贵,都是体面人,说出名姓来绝对无人敢信,当然奴家这一行最要紧是口风紧,不然都不知怎么死的。”

他叹了口气;“其实这些高门大户的夫人娘子,说起来也是可怜,夫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知道疼人呢。

“奴家有个客人,三十五岁死了郎君,第一回 光顾奴家,事后抱着奴家哭了整整一个时辰,你道那姊姊说什么?”

尉迟越冷哼了一声。

玉璜不以为然,捋了捋鬓发,捏着嗓子学那女客的腔调:“‘玉璜卿卿,姊姊嫁作人妇二十年,今日见了你,才算知道什么叫做快活,若非见了你,这辈子岂不是虚生浪死?’”

尉迟越听到此处,回想上辈子与太子妃行那周公之礼的情形,虽然每回都是黑灯瞎火,他也看不清沈宜秋脸上的神情,但她的反应与玉璜描绘的“快活”似乎相去甚远。

那她上辈子岂非也是“虚生浪死”?

玉璜接着道:“不曾快活过还算好的,遇上夫君粗蛮的,那事简直堪比受刑,真真可怜。”

太子心里咯噔一下。

“这还罢了,最惨是那等武夫,粗蛮不知疼人,还身强力壮格外耐久,动辄两刻来钟……啧,”玉璜摇摇头,叹了口气,“那可遭了大罪啦!”

尉迟越不由蹙眉,两刻来钟便算格外耐久么,那他算什么?

玉璜却会错了意:“你别不信,这世上稀罕事多着呢,自己做不到未必别人就做不到,奴……奴家偶尔也可以的。”

太子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好在这时候驴车吱嘎一声停了下来,玉璜翘着兰花指挑开车帷一看,他们已行至城门外。

邱四吆喝他们下车,守门的兵士对着过所验明身份。

看到尉迟越,那人有些狐疑,问邱四:“邱老四,这个是十六?我看着像二十。”

尉迟越两道目光凝成利刃,仿佛要将人盯出两个窟窿。

那兵士被他这么一瞧,莫名觉得身上冷飕飕的,咽了口唾沫。

邱四道:“我邱老四做这行多久了,还有什么信不过的?赶紧的,别误了曹使君正事。”

兵士一听曹使君三个字,便即挥挥手:“走吧。”

众人重新上了车,驴车一路穿街过巷,总算到了刺史府后门外。

曹府的阍人显然与邱四很熟,笑着招呼:“邱老四,今日怎的就你一个,老六呢?”

邱老四扔了半吊铜钱过去:“腿软,起不来了。”

阍人猥琐地笑起来:“又扣下什么好货了。”

一边说一边将他们放进门,将他们带到门房中,自去通禀。

不一会儿那人折返回来,又将他们带到二门过厅东边的挟屋里,曹家的管事已经在那儿候着,远远的见了邱四便道:“你这老小子,拖到今日才来,带累我吃使君的排揎。”

邱四忙从袖中掏出个银饼子塞过去,满脸堆笑地赔不是:“多亏老兄担待。”

那管事收了银饼,脸色稍霁,朝他身后张望一眼,目光落在尉迟越脸上,面露喜色,随即又蹙起眉头,指着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邱四躬身道:“好叫老兄知晓,他是个哑巴,名叫刘玉珏。”

管事一听他是哑巴,便有些不喜,皱着眉道:“年岁几何?”

邱四道:“刚过十六呐。”

管事冷笑了一声:“十六?我看少说也有二十二三了吧。”

邱四觑了一眼尉迟越的脸色,忙道:“老兄说笑呐,真是十六,只不过生得老成些罢了。”

管事哼了一声:“少诓我,这要能是十六,我把脑袋摘下给你。曹使君吩咐下来要找的是半大孩子,瞅瞅你寻摸的这些,要不就是歪瓜裂枣,就这一个还算看得过眼,又那么老……”

邱四看了眼他的脑袋,心道你再说两句,脑袋自有人替你摘了,忙抢上前去陪笑道:“太子殿下的口味谁也不晓得,甜的咸的不都是猜的么?

“这个放在里头叫他自个儿挑,总不至于跌了使君府的脸面不是?而且咱们这位玉珏小……咳咳,琴棋书画可是样样精通,只一个不会说话,那也不是坏事,耳根子还清净不是?”

经他这么一说,管事迟疑起来,虽说年岁大些,可相貌着实出众,没准惯吃甜食的太子殿下为他破例吃口咸的呢?

邱四见他态度松动,赶紧又悄悄地塞了枚银饼子过去。

那管事总算点点头:“行吧,我就当帮你个忙,暂且把人留下,等使君过目。”

说着便点了四个人,尉迟越、贾八和玉璜小倌皆在其中,另外还有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管事将邱四和落选的几人打发走,便命仆役将四人带到后花园的一个偏院里,里头已经住了十来个少年,个个貌若好女,显然与他们一样,是曹彬从各处搜罗来预备献给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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