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番外(113)

作者:写离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打脸 甜文 关键字:主角:沈宜秋、尉迟越 上一世,沈宜秋战过白月光,斗过朱砂痣,过五关斩六将,从没落世家女熬成皇后,终于熬死了狗哔男人,荣升太后。 谁知脚底一滑,撞死在皇帝棺材上,回到还没出阁的十五岁沈宜秋眼一睁,发现回到了新手村,气得把眼一闭翻了个身:爱谁谁,老娘这回不伺候了尉迟越回望人间最后一眼,却看到不讨喜的皇后一头碰死在自己棺材上。尉迟越深受感动,重活一世,他决定对这个爱惨了他的女人好那么一点点……点击展开

两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太子妃?此处是皇后寝宫,没有太子妃。”

尉迟越心道这里果然是甘露殿,随即愈发困惑:“太子妃不在,你们又为何在此处?”

那宫人的神色比他还诧异:“奴婢是皇后娘娘的宫人,自然在娘娘身边。”

尉迟越想起嫡母,问道:“怎么也不见皇后?”

方才那宫人笑着往他身后一指:“堂中坐着的不就是么?”

尉迟越转过身一看,果然见案前一锦衣妇人端坐着,手中执着玉箸,不正是张皇后么?

他快步上前问道:“母后可见过孤的小丸?”

张皇后笑着用玉箸点点身前盘碗:“什么小丸?这里倒有不少,你看看找的是哪个。”

尉迟越想起旁人不知太子妃小字,便道:“母后,儿子要寻的是太子妃。”

张皇后笑道:“太子与太子妃去华清宫过年了,你要找他们便骑马去吧,只是有好几十里路,到那儿恐怕筵席也散了。”

尉迟越心下惶遽:“母后说的话儿子怎么听不懂?”

张皇后道:“你说的话,我怎么也听不懂。”说罢便对着他笑。

尉迟越见问不出什么,只得行个礼道:“母后请恕儿子失陪,儿子先找到太子妃再来侍奉母后。”

张皇后冲他挥挥手:“去吧,都去吧,不必陪我。”

尉迟越心里一酸,可丢了小丸,他非立即找到不可,便即起身。

他转过身,却见一人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捧着个朱漆螺钿攒盒,却是沈宜秋身边的素娥。

素娥见了他,便即行礼:“奴婢请圣人安。”

尉迟越听她称呼自己为“圣人”,越发惊疑,可也顾不上诘问,只道:“娘子何在?”

素娥道:“圣人方才不是在与娘子说话么?”

尉迟越愕然,转过身一看,案前坐着的张皇后赫然变成了沈宜秋。

他疾步走过去:“小丸,你怎么在这里?”

沈宜秋抬起眼看看他:“妾不在凤仪宫又能去哪里?”

尉迟越不明就里:“这不是甘露殿么?”

沈宜秋道:“甘露殿?那不是母后的寝殿么?十几年前就改成翠微殿了,如今是何贵妃住着,圣人不记得了?”

尉迟越一头雾水:“何贵妃?何婉蕙?”

沈宜秋也是一脸困惑:“自是她,宫中还有哪个何贵妃。”

她顿了顿道:“圣人今夜不是和贵妃、太子在骊山么?你们一家人过年好好的,又为何来打搅妾的清净?”

尉迟越道:“太子……”

沈宜秋浅笑了一下,低下头去,只管自己饮酒,不再理他。

尉迟越上前夺过她手中的金酒杯:“你有胃疾,不可饮酒。”

沈宜秋笑出声来:“圣人好生奇怪,莫不是醉了?”

尉迟越道:“孤知道了,定是你和母后合起来作弄孤。”

沈宜秋一怔:“母后?张太后么?张太后三十年前便仙逝了。”

尉迟越大骇。

沈宜秋抬起头来,却不复方才年轻的模样,只见她容颜憔悴,眼尾满是细纹,嘴角微微下垂,鬓边已有了几缕白发。

尉迟越心中一恸:“小丸,别作弄孤了,快跟孤回家。”

沈宜秋敛去笑意,掀起眼皮看了看他,漠然道:“圣人自己家去吧,不必理会妾。”

话音甫落,殿中忽然飘起雪来。

尉迟越未及去想宫殿里为何会飘雪,只见雪片柳絮般纷扬,沈宜秋的发上、肩上,乃至眼睫上,全都落满了雪。

可她却似木雕泥塑的偶人一般,一动也不动,仍旧端坐在食案前。

尉迟越忙上前去拉她:“小丸,我们回家。”

沈宜秋的嘴唇已经冻得褪了色,肌肤白得近乎透明,像是用冰雪雕成,她的声音比冰雪还冷:“家?妾哪有家。”

尉迟越几乎是在哀求:“小丸,走吧。”

沈宜秋不理会他。

说话间,雪已经积了一尺来深,眼看着要将她埋起来。

尉迟越不管不顾地上前去抱她,可沈宜秋仿佛在这里生了根,他怎么也抱不起来

沈宜秋叹了口气:“妾这辈子哪儿也去不了啦。”

尉迟越只觉心口仿佛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心神俱震,蓦地惊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四下寂静无声,他茫然不知身在何处,想起梦中情景,只觉心脏紧紧缩了起来。

尉迟越怔了半晌,方才慢慢回过神来,回忆起昨晚的事,知道自己好好躺在甘露殿的侧殿中。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躺在被外。

他赶紧伸手往旁边摸索,摸到裹着衾被睡成一团的沈宜秋,揪紧的心顿时一松,后背上冷汗涔涔而下,如同劫后余生,便即将她连人带被子紧紧搂住,低声唤着“小丸”。

沈宜秋在睡梦中隐约听见有人唤自己,想答应一声,奈何困得张不开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尉迟越听见她的声音,将她搂得更紧。

尉迟越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第二日却是难得睡过了头,醒来已经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织锦床帏的缝隙,将帐幄映亮。

他想起昨夜的怪梦,仍觉心有余悸,低头看看怀中人,只见她双目紧闭,睡得十分酣甜。

尉迟越端详了沈宜秋好一会儿,怦怦乱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松开太子妃,撩开床帷——虽然起得迟了,还是得亡羊补牢去庭中练一会儿剑。

正欲披衣起床,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在枕边,却见床头放着一叠衣物,雪白的料子,叠得整整齐齐。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件,展开一看,是一条裈裤,触手绵软,正是他上辈子常穿的那种。

唯一的不同处,是裤脚边缘不显眼处绣了一只通体乌黑,头顶生着月牙斑的小猎犬——除了沈宜秋,还有谁会在太子的衣物上绣只狗儿?

尉迟越既惊且喜,再拿起一件,是一对足衣,也绣着日将军。

他将那叠衣物一一看过,却是一整套的贴身衣物,每一件上都绣着日将军,或作或卧,或扑或人立,姿态各不相同。

他抱着那堆衣裳,竟有些手足无措,明明是极轻软的物事,可捧在手里却仿佛沉甸甸的。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沈宜秋的声音:“殿下可还喜欢?”因是刚睡醒,口齿有些不清,便有一种娇慵的意味。

尉迟越转头一看,只见她已起身,屈腿坐在床上,双颊微红,青丝委了满枕。她嘴角挂着浅笑,笑靥若隐若现。

太子仔细一看,却见她眼中微有血丝,恐怕连日来不曾好好歇息,一直在赶针线活。

他将衣裳小心放下,回身紧紧抱住沈宜秋:“孤喜欢,但是以后别再做了。”

沈宜秋被他箍得有些喘不过气:“不过几日的功夫。”

尉迟越松开她,坚决地摇摇头:“不许再做了。孤每年元旦穿一回便收起来,能穿一辈子。”

第87章 非议(加更)

沈宜秋不觉好笑:“只是一身衣服罢了。”

上辈子穿了上百身也不见他放在心上,怎么忽然就当成宝贝了,旋即想起,这一世是这一世,不该混为一谈,便即道:“妾替殿下更衣吧。”

尉迟越摇摇头:“孤自己来。”

一行说,一行宽下中衣,解去裈裤。

他背对床站着,衣衫褪下,露出颀长背影,沈宜秋冷不丁看见,便即别过脸去,那身形却已留在了脑海中。

太子长年习武,身姿峭拔,却不像一些武人般筋肉虬结,宽肩窄腰,四肢修长匀称。沈宜秋擅画,眼光既毒,便是无从比较,也觉他皮相生得赏心悦目。

蓦地察觉自己心中所想,心下诧异又羞惭,不觉耳根发烫。

尉迟越迫不及待地套上裈裤,系好带子,这回尺寸合适,穿在身上轻软若无物,非常舒服。

两相对比之下,他便猜到上回是何缘故,回过头去,似笑非笑地乜了一眼沈宜秋:“上回的裈裤小了些,这回倒是正好。”

沈宜秋欲盖弥彰道:“看来妾的手艺有长进。”

尉迟越也不急着穿上中衣,就这么光裸着胸膛躺回床上,将沈宜秋圈在怀中,低声道:“依孤之见,倒是上回那热汤泡得卓有成效……”

沈宜秋转过身掀起被子蒙住头脸。

尉迟越隔着被子还在说个不住:“少阳汤穿凿痕迹重了些,还是不如山间幽谷的野泉,下回咱们去泡那个,青天白日的,小丸就看得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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