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女配她不想翻身+番外(7)
春猎没什么主线上进行的事情,可左眼皮凸凸直跳,老是感觉有事要发生。
错觉,错觉!柏清清蒙上被子,她选择不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良久,在一片寂静中,她无声叹了口气,起身出去走走。
或许是在野外的缘故,头顶上的星辰都可见,漫天星辰闪耀,构成了极美丽的自然景色。天穹之下是辽阔空旷的山野,周围静得和谐安详。
柏清清难得舒畅了很多,在京都里呆着总让人有点压抑,即使是她这样的性格,适应性极强,也对京都的皇宫以及人们,产生了不能避免的排斥。
“在看什么?”有人轻笑,以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说出话。
“随便看看。”好熟悉的声音,柏清清转身。
来人立在皎皎月色之下,洁白光润的皮肤泛着淡淡的月光,他照旧一身素净的白衣,美艳的容貌却是一等一得好。
确实是美艳,说美艳都不为过的容貌。
柏清清看呆了,她敲了把自己的脑袋,问:“月月,你怎么在这儿?”
明月从小山坡走了下来:“我嘛,是被逼来的。”
“你咋就被逼来了?”她真诚发问。
他只是笑,这一笑便更有味道。上挑的狭长眼尾在勾人,和着那双被月光染过的雾蒙蒙眼眸,轻而易举地摄人心魄。
“带你去个地方。”他未答,反而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
许是在野外,脑子也不正常了,柏清清心里想,任由他拉着自己走了。
走了一小段路,她好似听到了野猫发春的叫唤,声音局促,一阵又一阵的,极有频率地冲刷她的耳膜。
“这地方是不是有野猫呀?”她小声问他。
明月凝视着她懵懂的面庞,好一会儿,他云淡风轻地道:“你家的猫是这样叫得?”
“我没有猫。”她小声嘀咕,本来是想等到大学毕业以后养一只英短呢。
他戏谑一笑,带她往近了走,二人伏在草丛中。
“这,是三皇子的帐篷。”他指了这里看得最显眼的一个帐篷。
柏清清仔细倾听,那野猫声越来越响,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殿下,轻点~”
“慢点~”似乎是有人极尽娇媚,呢喃求饶。
柏清清侧着耳朵全听清楚了,即使她再不开窍,也懂了个大概。
她的脸瞬间红了,雪白的脸蛋像被人抹上了桃花汁水,连着红唇都是鲜嫩饱满的。
他看着她的反应,调笑道:“还是野猫在叫吗?”
第5章 秘闻 十三皇子,请喝茶。
柏清清活了整整二十载,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现场体验了一把。自己堂堂一个现代人,比保守的古代人还这么没见过世面。她囧了!
沉浸在震惊的自我世界里,她没有回答明月说的话。良久,才结结巴巴开口:“这么晚了……三皇子和……三皇妃,好……好精力啊!”
“三皇妃?三皇妃并未随行春猎来侍奉。”他微微一笑,提醒道。
“那是谁?”她睁大了双眼,脸颊依旧是通红的。
“嘘~”他竖起食指,让她仔细听。
帐篷里还是传来了大大小小的喘息声,夹杂了几句呢喃轻语。
柏清清越听越羞,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明月示意她耐心,继续听下去。
声音越来越浑重,好像在一次绝佳的契合后,同时奔赴到极致。声音轻了下来,柏清清只感觉一瞬间耳朵清净了很多,又是漫长的等待,等帐篷里的人你侬我侬的温存好一会儿。她打了打哈气,听着床笫私语充满了困意。
“殿下,我得走了。”女子娇媚轻吟。
这声音,柏清清觉着有点熟悉。
帐篷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还有男女之间的各种调情声。最外面的帘子从里面掀开了,倏忽之间钻出来一个人,是一个女子。
她警惕地左顾右盼,见没有人之后,匆匆地朝后面女眷们的帐篷赶去。
柏清清把头埋得低了一些,从杂草的缝隙中,她窥见了那女子的正面面容。
“冉绮景!”她在心里脱口而出。
明月侧头盯着她,笑道:“有趣吗?”
“真是好一段皇家秘闻,好大一个瓜。”柏清清自言自语地感叹道。
书中的冉绮景后来是和冉漪月争沈襄煜来着,一个年纪轻轻且有作为的世子,确实是个高攀的人选。
但没想到三皇子倒台前,她堂堂侯门嫡女,竟主动和胥敛易私通了。也对,本来看,当朝最受宠的皇子,才是最好的夫婿。冉绮景恐怕打得,是做皇后这个心思啊!
“太糜烂了,这皇宫!”柏清清叹。
“糜烂?”明月轻笑,看向更远处的地方,“你可知皇帐中夜夜笙歌,娈童吹笙、女婢乐舞,辰时都未停,好不热闹呢。”
远处最华丽的皇帐,明灯百盏,仔细看还有婀娜窈窕的身影在起舞。柏清清着实开了眼界,天天晚上这么搞下去,难怪看着像被掏空了精气神色。她直接地批判出口:“这老皇帝真是好色昏庸!”
“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她紧接着问明月,其实一直觉得他身份很奇怪,明明是风尘中人,却对皇宫里的事情都了解。
明月依旧是笑,多了分疏离冷漠,眼里却仿佛有无数把利剑,沉在一汪清澈泉水中待发。
人是平静的,笑容是瘆人的,柏清清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他转头看向柏清清,道:“皇帐中人,有我绘香楼的姐妹兄弟。”
“皇宫中有一暗道,通往绘香楼。一些夜里我们奉旨从暗道而来,侍奉皇帝,以便他寻欢作乐。”他继续说,“下江南时,他搜刮美女,纳入宫中;四季围猎时,他命歌舞伎乔装混入婢女太监之中,掩了大臣的耳目。”
“荒淫无度!居然能想出暗道这种玩法,辛苦了你们绘香楼里的姑娘公子了。”柏清清拍拍他的肩膀,义愤填膺说道。
“清清,你可知,谁凿暗道,又替皇帝搜刮美人的?”他这次笑得温和了许多,慢悠悠地问道。
“不是皇帝自己吗?还有谁?”
他摇摇头,表情大致就是笑她太天真了:“自然是有人想出的好点子,以供皇帝淫乐,为此讨得圣心。”
好家伙,还有中介人啊!那这个中介人,也是机灵透了,真是无所不用极其。
“是胥敛易。”明月答道,说得颇似随意。
“是他!”难怪他如此受宠爱,会这些手段,在朝堂上表面中规中矩,又很听皇帝的话。老皇帝自然喜欢他了。
那么遥想起穿书刚开始,贡得巴告诉她绘香楼最安全,想来也是因为绘香楼的特殊,秘密侍奉御前,有专人保护,自然绘香楼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不易被加害。
现在想想,确实可以串了起来。
柏清清认真思考的时候,明月突然泣不成声,拿出一方手帕掩住,道:“对,都是他。是他害得我,害得我被迫入宫,还害得我春猎随行,侍奉皇帐。”
她又被他的转变吓了一跳,前一秒还笑着的,怎么这一秒就哭泣了。她安慰道:“没事,你现在不在皇帐中,不必做那些不干净的事情啊。”
“我逃出来的。”他从手帕里露出一双狡猾的笑眼,眼睛极美,似水色正浓。
“……行”柏清清尴尬一笑。这男人,咋又哭又笑的,还茶里茶气的。
“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她挥了挥手,从蹲着看三皇子帐篷时就有了困意,一直熬到现在。
“清清,我怕。”明月楚楚可怜地暗示她。
“我逃出来,可能还会被那些侍卫太监抓回去……去侍奉皇上。”他又掩帕作出哭,无助地看着她,“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行吧,看在他年纪不大,还要承受如此的生理和心理打击的份上。谁让柏清清见不得人哭呢。
柏清清道:“走吧,到我帐中来睡吧。”
他一听,马上停止了哭声,追随她的脚步,娇弱地笑:“清清,你真好!”
柏清清第一次带男人来家里过夜,哦不,是来帐中过夜。
“清清,我可以抱着你睡吗?”他躺下后说。
“不可以!”
“清清,那你可以抱着我睡吗?”他挪动着自己的身体,靠她很近。
“不可以!!”
“清清,我……”
“不行!干啥都不行!给我睡觉。”柏清清揉了揉太阳穴,离他半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