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霄万里(69)

作者:白芥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太子坠马落崖、不知所踪,失忆后被他的皇弟恪王在众人眼皮子下捡回去藏了起来。而他这个野心勃勃的好弟弟,正是致他坠马的幕后黑手之一。     朝堂之上风波诡谲、人心惶惶,恪王府中朝云暮雨、夜夜春宵。     糊里糊涂成为恪王爱宠,直至记忆恢复,太子终于想起了所有事情。     ※疯批病娇x闷骚假正经,年下     ※攻受无血缘关系,攻非皇帝亲生子点击展开

这些谢朝泠倒是知道,先前他还在恪王府时,谢朝渊并未避讳过与他说这个。

“所以是太后要趁机落井下石,将你置于死地,借了陆王之手,那陆王又为何要帮太后?”

谢朝浍轻蔑道:“陆王与太后有私情,被温淑皇太妃发现,这也是当年太后杀害温淑皇太妃的原因,但这事没有确凿证据,我没让那嬷嬷在父皇面前提过。”

原来如此。

谢朝泠心念电转,很快有了主意,他看着谢朝浍道:“无论这事是不是恪王做的,孤不希望牵扯到他。”

谢朝浍神色淡淡:“太子的决定,我不敢置喙。”

谢朝浍的识相让谢朝泠满意。

“你放心,你既是冤枉的,本王自会帮你想办法,更不会让事情波及乐平郡主。”

谢朝浍点头:“多谢,还望太子殿下说话算话。”

谢朝泠入夜才再去看谢朝渊。

清早这小混蛋已经从那日办寿宴的偏殿被抬人回去自己寝殿,还要在这别宫里休养一段时日。

谢朝泠去时他刚在寝殿里沐身完又躺回了床榻上,下人正将浴桶抬下收拾干净,谢朝泠见状当下沉了脸,冷声问王让:“恪王大病未愈,太医说过他可以沐身吗?”

王让小心翼翼答:“殿下说无事,坚持要沐身,奴婢们劝不动,太子殿下恕罪。”

谢朝渊懒洋洋地倚在床头:“太子殿下别教训本王的人了,他们不过是听本王的,奉命行事罢了。”

谢朝泠面色更沉,走上前,殿中下人已直觉退下,为他们带上门。

谢朝渊伸手将谢朝泠攥坐下,双手环住他的腰,靠近他问:“哥哥今日又不高兴了?”

“难怪你胸有成竹一定能掰倒幸王,原来还留了陆王这个后手。”谢朝泠冷哂。

谢朝渊不以为然:“太后的想法哪里是我能拿捏得准的,太子哥哥太看得起我了,只能说是幸王他自己不走运,得罪人太多,想要他死的人也太多罢了。”

“你信不信孤将你所作所为全部抖出去?”谢朝泠咬牙道。

谢朝渊看着他笑:“太子哥哥舍得吗?”

沉默对视片刻,谢朝渊贴得谢朝泠更近,笑声也更低:“太子哥哥这个时候来,今夜愿意留下来了吗?”

谢朝泠目露嘲弄:“孤留下来,你就不怕被人发现了?”

“哥哥不怕,我也不怕。”

谢朝渊敛了笑,又低声添上一句:“留下来吧。”

“你昨日是还在咳血,今日就好了?”

谢朝渊不以为意:“小毛病而已,太子哥哥试试便知。”

这人脸上已看不出中毒后的病态,之前他大概确实是装的。

谢朝泠看他片刻,低头,狠狠一口咬上他肩颈。

宫灯熄灭,衣裳散落一地。

满头大汗被谢朝渊抱坐身上,身体热得快不似自己的,谢朝泠双手捧着谢朝渊的脸,一边亲他一边皱眉,哑声问:“你体内毒排干净了吗?你别害了孤。”

谢朝渊贴着他的唇低声笑:“哥哥想太多了,那毒也没那么厉害,你体内还有蛊,就算弄进去些,也害不了你。”

谢朝泠不再说了,低了头继续亲吻他。

最意乱情迷时,外头突然传来皇帝的声音:“才这个时辰恪王就睡了吗?朕进去看看他,他身子好些了没?”

谢朝泠睁开水汽氤氲又饱满情欲的双眼,眼里有少见的惊慌,伸手推谢朝渊,想要起身,又被谢朝渊用力拉下。

他一声急喘,咬紧牙根。

谢朝渊却仿佛故意捉弄他,咬着他耳垂不放,低低地笑。

“你……滚开……”

“嘘,”谢朝渊在他耳边低喃,“父皇要听到了。”

外头又响起王让刻意提起的声音:“殿下刚喝了药,已经睡下,灯也熄了,殿下这两日因为那毒药未排尽,一直喊身子痛,夜里睡得很不安稳,方才好不容易喝过药睡沉了,陛下,您……要不还是明日再来吧!”

再之后是乾明帝道:“那便算了,让他睡吧,明日朕有空再过来,你们尽心伺候着,夜里别犯懒。”

“奴婢们不敢!”王让大声道。

脚步声逐渐远去,谢朝泠紧绷的身体骤松,浑身都是黏腻的热汗。

低了头,又发了狠地咬住谢朝渊肩膀,仿佛泄愤一般。

谢朝渊抱着他翻身压下,谢朝泠在黑暗中觑开眼:“最多半个时辰,孤要走。”

谢朝渊一声笑,吻住他的唇。

第56章 “太子哥哥今日有些反常。”

清早,谢朝泠到皇帝处请安,被人拦在外头,说赵贵妃娘娘现下在里边,让他稍等片刻再进去。

汪清小声告诉他:“贵妃娘娘是一刻钟前过来的,陛下正在隔壁和一众内阁官员议事,贵妃娘娘不经通传直接闯了进来,拦都拦不住。”

他说着伸手指了指隔壁,仿佛在与谢朝泠卖好。

谢朝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了一眼,没说什么,就站在外头等。

“陛下,现下既已有人出来指证是幸王派人给太子下毒行刺,那毒又与送去朝溶那里的是同一种,朝溶会中毒想必也与幸王脱不了干系!朝溶他现在还生死未卜,臣妾这个做娘的却见不到他,臣妾一想到这个就跟挖了心一样的难受,陛下您要为朝溶和臣妾做主啊!”

一门之隔,里边赵贵妃的声音又提得高,哭哭啼啼的格外尖锐,外头人想不听到都难。

谢朝泠不由拧眉,隔壁那些个内阁官员大约也听到了,不时朝这边望一眼,正交头接耳。

那日寿宴上发生的事情,因在场的都是宗亲王公,乾明帝本意在事情彻查清楚前不闹到前朝去,一直压着风声,今早他召内阁官议事,赵贵妃突然闯进来说这些……

啧。

想要谢朝浍死的人,果真不止一两个。

如今便是墙倒众人推,人人都想来踩一脚,全叫谢朝渊那小畜生算准了。

谢朝泠直接进门去。

他的出现打断了赵贵妃哀哀戚戚地哭诉,乾明帝面色十足难看,像是已忍耐到极限。谢朝泠上前,先与乾明帝请安,再与赵贵妃互相见了礼。

赵贵妃显然没想到皇太子会突然出现,神色尴尬还在抹眼泪,眼里却有转瞬即逝的恼怒。

谢朝泠提醒皇帝道:“父皇,外头那些阁老们等了许久了。”

乾明帝这才想起外头还有召来议事的官员,神情顿时愈发阴沉,压着怒气示意赵贵妃:“你先下去,事情等查清楚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陛下……”

“下去!”

打发了赵贵妃,谢朝泠安抚皇帝:“听闻二哥现下还昏迷不醒,贵妃娘娘也是爱子心切,父皇勿怪。”

他不说还好,一说乾明帝更生气,谢朝溶那厮又蠢又毒,就是赵贵妃教出来的,落到如今这样,他这个做父皇的自然说不出活该,却实在气怒难消。

“不知所谓。”

丢下这句,乾明帝大步去了隔壁殿中,谢朝泠跟上。

皇帝和太子进门,众内阁官员立刻收敛了各异神情,没有当着皇帝面表露出来。

太后寿宴那日别宫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再怎么压着风声,大多数人该听说的依旧听说了,就只是昨日陆王的人出来指证谢朝浍、谢朝浍已经被看押这事,他们先前还确实不知道。

乾明帝今日叫他们来,是要将给沈氏的最终判决发下,顺便商议对先前一系列事情的处置。

除了沈家人,户部其他官员也要问罪,广储司主事已死,内里同样要整顿。

众人当下便听明白了,皇帝这是不打算让沈氏一力承担事情,要从轻处置沈氏,将罪责分出去。

“至于有拖欠广储司税银的,朕给他们一个机会,两月之内将从前欠的数目全数补齐,朕便不与他们计较。”

“周思明虽之前查账不尽心,但后头将功补过,翻出了沈氏的旧账,总算没有辜负朕信任,如今户部人手空缺,由他暂代尚书一职吧,其余空出来的位置,你们跟吏部一起酌情择人填补。”

“还有件事,昨日有人与朕弹劾翰林院侍讲学士张其善,说其不侍亲母,将年逾八旬的老娘丢在乡间不闻不问,经查事情属实,不孝之人、不堪为仕,即日起革去官职、流放西南。”

“再有便是,上个月銮仪卫总管因病乞休,内城卫军统领常珂本就是銮仪卫出身,由他去接替銮仪卫总管一职吧,至于内城卫军统领,由赵国公世子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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