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命(285)

作者:Your唯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前世今生 主角:沈无疾x洛金玉 ┃ 配角: ┃ 其它: 傲娇太监vs高岭之花 立意:苟利国家,不求富贵。 : 修身者,智之府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符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列于君子之林矣。 ——《报任少卿书》司马迁[汉] 洛金玉,原京城第一才子,蒙冤入狱,母死家散 沈无疾,司礼监掌印太监,阴阳怪气,弄权作势 三年前,沈无疾苦追,惨遭嫌弃。 三年后,洛金玉出狱,自荐枕席。 1V1,HE,攻受性格缺点都挺明显的。 真香的故事,没考据。点击展开

“等他一死,你便又是自由自在之身了。”君天赐伸手去拉他,“到时我迎娶你——”

迎面一碗茶水,就这么泼到了君天赐的脸上。

君天赐:“……”

他不说话了。

洛金玉重重放下门房的茶碗,恼怒地骂道:“无耻混账!”

第233章

君天赐的心腹下属等在沈府外的拐角处, 先是见自家公子与洛金玉在门口纠缠一阵, 好容易进了大门。

没多久, 来了几个人,和门房说了几句话。

再过去一阵, 洛金玉满面怒容地出来,和那几人走了。

然后, 他家公子慢慢地也出来了, 可是, 远远瞅着,好像不太对劲……

下属急忙迎上去, 看清了, 不由得大惊失色:“公子?怎么回事?”

只见他家公子面色惨白, 满头满脸湿漉漉的,水把肩膀上的衣服都浇透了,偶有几处还挂着茶叶渣, 何其狼狈。

君天赐的呼吸有些急促,双眼无神地看了看心腹, 然后一翻白,往他身上倒去。

“……”

心腹急忙扶住他,又掐人中又给闻小药壶的,半晌才叫这人恢复了丝丝生机,有气无力地道:“他骂我趁人之危……”

心腹:“……您先别说话了,我送您回去,找御医。”

说着, 他就打横把君天赐给抱起来,急匆匆往太尉府跑。

君天赐还在那喃喃自语:“他还……呼……泼我茶……”

心腹:“……”

“我比不上……呼……呼……比不上沈无疾一个太监……”

心腹:“……”

“沈无疾……呼……呼……呼……不也是……呼……趁他……呼……死了娘……趁虚……呼……而入……”君天赐两眼发黑地质问,“我……我就……照葫芦……呼……”

心腹:“……”

那您也得等沈无疾死了再说啊!

来之前,他就冒死劝过自家公子。

可公子死活不听劝,非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可沈无疾前脚刚刚关牢里,具体怎么回事儿还没个准呢,您就是想趁着遗孀伤痛趁虚而入,也得等他死透了啊!

这洛金玉现如今还不是遗孀呢,您就上赶着去了,搁谁不得泼茶啊?!

总而言之,君天赐被送回太尉府中,又大病一场,在此不细述。

且说洛金玉随喻府的人出去,却见方向不对,便停下脚步,问:“喻府不在这边,你们究竟是何人?”

“小的确是喻长梁大人遣来请洛大人的。”那人恭敬道,“因阁老近日偶染风寒,在府里静养,怕说事儿扰到他,因此请洛大人去闲庭雅园一聚。”

闲庭雅园是个饭庄,但布置得很是雅致,许多达官显贵爱去那里谈天吃饭。

沈无疾曾问过洛金玉想不想去,洛金玉说不想去。

他在太学院时就被人请去过办清谈会,他发现,在座皆酒囊饭袋,请他去不过是附庸风雅。

而且那里的饭菜特别贵,吃一道菜,得听人夸耀半天这菜的来源,恨不得直接说是从天宫里捉来的奇珍异兽。

偏偏,又特别难吃。

洛金玉当时勉强夹了一筷子,被哄着吃了一口,实在是吃不下去,半途就离席了。

也因此,他越发嫌弃那些纨绔子弟,一个个都是焚琴煮鹤之俗辈。

时隔数年,洛金玉再度踏入闲庭雅园,四下一看,并没什么过多改变。

庭院着实看着是很别致有古趣,梅兰竹菊、白鹤孔雀、长廊活水、古琴箜篌,应有尽有。

雅园里招待客人也与别处不同,此处迎客送菜的,皆是清一色年少又貌美的男子与女子,他们穿着一致,皆是鹅黄色的衣裳,戴珍珠冠或钗,举止说话都十分文雅,不像下人,像公子小姐。

一个文静的女子引着洛金玉去到一间厢房前,跪坐到地上,轻声道:“松子君,洛大人来了。”

不多久,纸门便被人从里面缓缓推开,露出一张同样俏丽的少年脸蛋来,笑着道:“洛大人请进。”

洛金玉见门口整齐摆着两双鞋,便也将鞋脱在外面,然后进去。

那少年却出去了,一并将门关上。

洛金玉听到声响,回头看了一眼。

“不必担心,你我两家故交,阁老很看重你,我怎敢对你做些什么。”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里间传来,“子石,你进来吧。”

洛金玉去喻阁老府上许多次了,又入朝为官,难免与喻阁老的家人打过照面招呼,听得出这是喻阁老的孙儿喻长梁的声音,便收回目光,进了里间,看着宽袍大袖,席地而坐,正在洗茶具的喻长梁。

喻长梁是喻阁老的嫡孙,比洛金玉大些岁数,年近三十,可他保养得很好,皮肤白嫩,面泛桃花,兼之身形高大,姿态风流,可说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坐,别客气,没别人。”喻长梁和气说着,继续用滚水洗过茶具,又去洗茶。

洛金玉便坐在他对面,问:“不知喻大人找下官来有何事?”

喻长梁没急着回答他,先慢条斯理地沏好了茶,将小茶碗放到他面前,自个儿也喝了一口,这才说话:“你父亲在时,是称我父亲为兄,这么算来,私下里,你叫我一声哥哥,也是可以的。”

洛金玉问:“喻大人找下官来,只是为了叙旧的话,请恕下官另有要事,不能奉陪。”

“唉,你啊……你别急,坐着。”喻长梁叹道,“我幼时见过阳山叔,也听我爷爷和父亲说起过,你父亲和你可不一样,他虽也刚直,却没你这么……这么不近人情。”

洛金玉不近人情地问:“所以大人究竟是想说什么?”

“也罢,就和你直说,”喻长梁道,“我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妹妹,阁老的嫡孙女儿,闺名皎皎……”

“大人,”洛金玉打断他的话,道,“下官已有家室,且琴瑟和鸣,十分恩爱,既无再娶之心,也无纳妾之意,请大人休得轻易妄言,耽误小姐闺誉。”

“……”喻长梁沉默片刻,道,“子石,你多心了,皎皎是我的亲妹妹,我爷爷和父亲母亲也最疼爱她不过,怎会将她嫁给一个有龙阳之好的人?你倒是想得美。”

洛金玉:“……”

“你且听我说完。”喻长梁道,“皎皎她打小不安分,别的女孩儿都在描红绣花,她就舞刀弄棒,唉,嚷着要闯荡江湖。等她大一些,唉,直接就半夜爬墙跑了!”

洛金玉:“……”

“好容易把她找回来,实在也是都没法子了,就想把她嫁了算了,说不定,嫁了人,有了孩子,就不胡闹了。”喻长梁很是烦恼地摁了摁额头,“谁知道,一说嫁人……唉。”

他为难地看了看洛金玉,欲言又止了半天,道,“那个武林盟主,叫明月的……是你启蒙先生的儿子,是沈公公的亲生兄长,是吧?”

“……”洛金玉怔了怔,道,“是。”

“唉……”喻长梁道,“沈公公认祖归宗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那明月说起来,倒也算世家子弟。且我听人说,他虽有些风流名声,可除此之外,倒也急公好义,是个不错的人。我想,既然皎皎喜欢,就让他俩成亲,也是一桩好事。”

洛金玉淡淡道:“若是此事,喻大人还是请下官的先生,师哥的父亲来谈,更为妥当。且寻常而言,小姐双亲祖父皆在,也不该由兄长代谈亲事。”

“你这边谈妥了,我父亲自然会亲自请明先生谈。”喻长梁笑着道,“子石,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洛金玉平视他,道:“请大人直言。”

喻长梁叹了声气,道:“子石,皎皎嫁了明月,就算沈公公的长嫂,喻府与沈府,就是姻亲,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沈公公此次遇难,我必是要帮他的。”

洛金玉忽然冷笑一声:“可养孤院一事,我就从此不要再提,是吗?”

喻长梁看着他,微笑。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一切皆有世道法理,有本朝律例,我想,尚且轮不到谁来帮谁。”洛金玉说着,站起身,道,“想必大人今日大费周章,只为说这些废话,就请恕下官失礼失陪了。”

说着,他甩了甩衣袖,便要转身离去。

“你站住。”喻长梁收了笑容,淡淡叫他。

洛金玉站住,却没有回头看他。

“若这世间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爹就不会死,你也不会坐了三年的牢,怎么你出来了一年,就又弄不清事儿了?”喻长梁长长叹息,道,“你爹生前,不光是我祖父最得意的学生,亦是我父亲的至交好友。他二老万般舍不得阳山叔唯一的血脉,我祖父因此活生生急病了……否则,你以为,就以你,值得我这样来亲自请你说道?若非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又何必与你多说废话?子石,你不要不知好歹。若非你父亲的面子,现在沈无疾又入狱了,你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尸身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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