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命(277)

作者:Your唯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前世今生 主角:沈无疾x洛金玉 ┃ 配角: ┃ 其它: 傲娇太监vs高岭之花 立意:苟利国家,不求富贵。 : 修身者,智之府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符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列于君子之林矣。 ——《报任少卿书》司马迁[汉] 洛金玉,原京城第一才子,蒙冤入狱,母死家散 沈无疾,司礼监掌印太监,阴阳怪气,弄权作势 三年前,沈无疾苦追,惨遭嫌弃。 三年后,洛金玉出狱,自荐枕席。 1V1,HE,攻受性格缺点都挺明显的。 真香的故事,没考据。点击展开

不多久,外头便有人领来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

那女子战战兢兢,脸色惨白,惶恐地低声嗫嚅,旁人也听不清,只猜想是求饶。

可哪里会有人饶她?

女子被摁在台上,绑住了,堵住嘴,老者去一旁取来一样造型奇特的东西——这东西似针又非,乃是一个黄铜铸成的精致器物,上头是成男拇指大小的镂空圆柱管,到了下面,就缩小成了不比纳鞋底的针粗多少的圆柱管,里面却同样是镂空的。

老者又取出另一样东西,乃是一块软玉头,恰好可以塞进拇指大小的圆柱管里。

他去到那女子身旁,无视女子惊恐的神色,拿刀割了她的胳膊一下,将细的圆柱管努力戳进伤口里面,然后用东西将软玉往圆柱管下面推。

圆柱管里的药水绝大部分都流了出来。

“却也有一些已混入了血液之中。”老者解释道。

君天赐看着这女子,沉默了很久,老者也不敢催促,陪在一旁等着。终于,君天赐开口了:“继续说。”

老者这才继续解说:“小君大人要炼出使人有不死之身、且强壮无比的药,先前小的们无能,每每失败。小的便换了思路,心道,是否可以给人换血试试。人体血脉何其重要,血液浑浊,便体弱。若我们将醇厚的药汁直接输入血管之中,是否会有奇效?”

君天赐正要说话,忽然听得头顶上传来重重一声响,他的心随之猛地一震,眼前一黑,耳中轰隆一声,险些厥过去。

心腹很有经验,急忙从怀中摸出一个像鼻烟壶的东西,打开盖子,放到君天赐鼻下给他嗅。

君天赐好容易才缓过来,默默地仰起头,一双本就没什么色彩的眼,此刻更如死鱼的眼一般,看着屋顶。

那儿仍在砰砰地响,一下又一下,仿佛有人直接拿锤子重击他的心似的。

心腹忙道:“先去外面避避声儿,叫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头顶上是西郊别院,因放出去此处闹鬼的传闻,早年间,还故弄玄虚地吓唬过一些自诩胆大的人,因此这儿平日里几乎是没人敢靠近的。

君天赐也不说话,仍定定地看着屋顶。

心腹怕他被这声响震出毛病来,也顾不上许多,急忙推着他出去寻安静地方了。

西郊别院的地上废墟里,此刻挤满了人。

确切地说,是挤满了孩童。

孩童们自带了小铲子等玩意儿,正在废墟里蹦蹦跳跳、到处挖掘敲打。

沈无疾自个儿带了一把太师椅来,铺着软垫子,放在阴凉处。

他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手里剥着爽口的盐水花生,远远看着。

一旁站着沈无疾的干儿子西风,正给他打扇子。

“干爹,为什么不让东厂派人来?”西风不解地问。

沈无疾吃着花生,瞥他一眼,淡淡道:“东厂有人在夜里来这儿探过几回,什么都没发现。”

“那您这是……”

“哼,咱家就不信。”沈无疾道,“地上找不到,就去地下找。”

西风问:“那您为何如此迂回?找这些孩子来……直接叫壮汉子们来挖,不更快些吗?”

“你这猪脑子是随了谁?”沈无疾长叹一声,很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要能直接挖,咱家闲得慌吗?这院子虽然荒败,却是有主的。”

他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道,“何方舟查过了,这院子如今是挂在佳王名下的。”

西风一怔,惊讶道:“佳王……难道,佳王他是坏人?”

“说不上多好,但应该也不是个恶的。”沈无疾道,“自王贵死后,这院子几经周转,收回了国库。前些年大旱,佳王领头募捐救灾,事了之后,先帝为褒奖他,划了几块地赏他,西郊别院废墟恰好在其中罢了。咱家去探过他口风,他当年兴致勃勃来这儿看过,打算推倒了重建一座避暑山庄,租借给别人赚钱。可还未动工,就怪事频发,死了两个人。佳王亦是夜夜噩梦,寝食不安。他请来一位高人查看,那所谓高人说此处冤魂怨气重,需得设下阵法,过五十年方能再动。佳王也不缺这点儿地方钱财,他又避讳,就从此没搭理这儿了。”

西风:“……”

“咱家要来挖这儿,也和他通过气儿,他很是坦然,说只要咱家敢,他把地契送咱家都行。”沈无疾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道,“就是这个。”

西风:“……”他说送,您还真要了?!

“不过此处乃先帝赏赐,佳王把地契送给咱家这事儿,究竟不能说上台面。外人看来,地儿还是他的。因此,咱家还是不能明晃晃地找人来挖,若叫别人知道了,损了他的脸面不提,更怕白白连累他惹一身骚。”

说着,沈无疾忽然露出无比慈爱的微笑,道,“不过,叫孩子们来这‘寻宝’玩耍,就是另一回事了。咱家多与民同乐、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哪。”

西风:“……”

第226章

沈无疾吃完花生, 又嗑瓜子。

西风孝顺, 生怕他上火, 在旁端着冰镇瓜果,一个劲儿哄他吃。

“沈公。”

西风一怔, 转头看去,随即恭敬道:“小君大人。”

沈无疾明明心中早有准备, 此刻却做出惊讶样子, 急忙搁下装满零食的玉盘, 起身去迎:“小君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君天赐依然病怏怏地坐在轮椅上, 有气无力道:“沈公不也在这儿吗。”

“嗐, 咱家是瞧着天气好, 带西风出来走走。”沈无疾笑道,“可这孩子养娇了,爱热闹, 非说平日里没伙伴陪着玩耍,孤单。这不, 索性咱家就将京城内外各处养孤院里的孩子们都接出来一起放放风。”

所谓养孤院,乃是当年喻怀良所提新政内容中,最不受权贵们反对的一条:由国库专项出资,在各地成立养孤院,收留孤儿吃穿,且教授些日后求生本事,待过了十六岁才放出去自寻出路。

与其说不反对, 不如说,有些人颇喜欢这条。

毕竟,这不仅不损伤他们的利益,更在建立与维持养孤院的过程中,又多出许多能中饱私囊的好机会。

因此,新政中别的内容遭受百官抵制,可养孤院却早就做了起来。

与此同时的礼部官衙。

“侍郎大人,下官有事求问。”

礼部侍郎本在批公文,闻言抬起头来,立刻露出和蔼笑意:“子石啊,怎么,有什么事?你说就是。”

发问的正是洛金玉。

他此刻神色严肃,拿着一份文书,道:“这是养孤院新交上来的下一季预支。”

礼部侍郎接过文书,草草看了两眼,温和道:“是,养孤一事,事关人伦文明,便划归了礼部管理。怎么,这份预支报表有什么问题吗?”他念及洛金玉这人爱较真,又忙补充道,“子石你入职不久,或许不知,预支报表并非实际支出,数目偶有些出入,是正常的事。”

“下官虽入职不久,却也知晓‘预支’的意思。”爱较真的洛金玉却又拿出厚厚一叠书册,皱眉道,“可下官却不知道,往年养孤院的预支与实支,为何有那么大的蹊跷所在。”

礼部侍郎一怔,还未开口,洛金玉已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养孤院的预支看似没什么出奇之处,与实支虽有些出入,也属正常范围。可下官一时兴起,仔细查看养孤院的具体开支项目,很有些费解之处,还请侍郎大人解惑。”

礼部侍郎直觉不想听他问,也不想为他解惑,然而又怎敢对如日中天的沈公公的心肝宝贝如此放肆?只好维持着笑意,道:“解惑说不上,你有何费解之处,但问无妨。”

心中却无端紧张了起来。

他与洛金玉本人不熟,却早就听闻过洛金玉的鼎鼎大名与各类事迹。

洛金玉“屈驾”来到礼部,官位一时不算大,可谁也知道不过是个过渡罢了,只要沈无疾还在那,洛金玉入阁是早晚的事儿。

且不说沈公公,就是洛金玉本人,在传说中也是难缠至极。

当年他还是个区区寒门学子,就一人闹起了太学院,如今……嗐,谁知道能怎么着呢!

礼部侍郎又转念暗道:不对啊!当年洛金玉查太学院帐的事儿我们早知道了,就防着他闹事,没让他碰各部门帐的事儿啊!他这是……

不等侍郎发问,洛金玉已经说道:“疑帐过多,下官所能查索资料有限,却也已经写满了十页,还请侍郎大人过目。在此,下官且仅举一例,京南养孤院前年新成立,购买房屋院子的报账实价为五千两白银,可下官再查京南养孤院所购那院落……下官在京城安身多年,听闻过那处院子,当年租给一人养外室,不料出被男子的夫人知晓,前去打闹,出了命案,后来传为凶宅,无人敢买,卖家将价一降再降,降到五百两白银。下官就不知道,京南养孤院怎么上报出的五千两,其中四千五百两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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