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盛唐种牡丹+番外(55)

作者:又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强强 三教九流 情有独钟 甜文 关键字:主角:苏安(叶奴),顾越(十八)┃配角:太乐署诸君,文坛诸君,朝堂诸君,民间诸高人┃国宝级宫廷乐师的盛世之旅 立意:国宝级宫廷乐师的盛世之旅点击展开

根据民间传说,魁星爷生前长相奇丑,脸上长满斑点,又是个破脚。有人便写了一首打油诗来取笑他:

不扬何用饰铅华,

纵使铅华也莫遮。

娶得麻姑成两美,

比来蜂室果无差。

须眉以下鸿留爪,

口弃之旁雁踏沙。

莫是檐前贪午睡,

风吹额上落梅花。

相君玉趾最离奇,

一步高来一步低。

款款行时身欲舞,

飘飘度处乎如口。

只缘世路皆倾险,

累得芳踪尽侧奇。

莫笑腰肢常半折,

临时摇曳亦多姿。

然而这位魁星爷志气奇高,发愤用功,竟然高中了。皇帝殿试时,问他为何脸上全是斑点,他答道:“麻面满天星。”问他的脚为何跛了,他答道:“独脚跳龙门。”皇帝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就录取了他。

另一种完全不同的说法是,魁星爷生前虽然满腹学问,可惜每考必败,便悲愤得投河自杀了。岂料竟被鳖鱼救起,升天成了魁星。因为魁星能左右文人的考运,所以每逢七月七日他的生日,读书人都郑重地祭拜。

青年男女乞智、乞巧,希望自己的技艺才能高人一等,而已婚的、年老的、贫的、富的,莫不各怀所愿,于是七夕俨然成了一个许愿的日子。七夕当夜,拜牛郎、织女时,马上下拜,说出自己的愿望,不管是乞富、乞寿、乞子,莫不灵验。但是所乞求的愿望一次只能有一种,而且要连乞三年才会灵验。

据说七夕的天河,还可预示当年的收成,天河明亮,收成就好,粮价就低;天河灰暗,收成就不好,粮价就贵。有的地区在七夕有“青苗会”,也是一种许愿的活动。

…………

洞内烛灭,水声嘀嗒。

苏安趴着休息了一阵子,觉得神清气爽,回头道:“十八,要不,换我渡你?

顾越笑了笑,整理起船上的狼藉,尤其把针给收好,方才回道:“此番是我教你,下回你要有新花样,再伺候我不迟。”苏安很认真地说道:“好。”

红烛泪干,七夕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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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文案

第49章 婵娟

时隔八个月,礼部使团经千难万险,终于安然重返长乐驿,仪程过后,各回各家。人还是那么些老人,然而,感情却完完全全不一样了。一路上,大家都玩笑说,顾越回朝定受萧阁老的赏识,不仅不会获罪,且是功上三等,平步青云。

唯一不这么说的就是苏安。为把话题岔开,苏安特意编了首节奏鲜明,旋律简单,让人一听就睡前饭后忘不了的俗曲,还给顾越取了个封号——当朝月老

如是,人间挈阔就像月之圆缺,欢聚时容颜焕发,分别亦不悲伤,各自酝酿。

八月初,宣平坊王家迎娶河东衡水县魏家小房女颖儿,王庭甫调往太原府任职,与此同时,顾越被押去大理寺一阵子后,经察无罪,出使有功,升礼部员外郎,坐稳了当朝月老的宝座。婚宴上,王庭甫拉着顾越哭得稀里哗啦,就此别过。

中旬,郭弋累迁至桂州都督府长史,走马上任之前,一如既往地给丽娘的店铺里送用度。丽娘说平安归来就好,倒是郭弋,看到院中几袋粮食,发了通火。

“自春以来,雨就没停过,粮价直涨,传言太仓已空,平准署也控不住,别家织坊早把工人散去,我是看准机会,挖了这几个会织四经绞罗的来……”

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檐下,丽娘坐于罗机子前,手腕上的金镯子随着其左右绞丝线的动作,循环往复地扣响。一排织女低眉颔首,站在厅里,绣鞋微湿。

“丽婉一介商户女子,能为妾室确是殊荣,只不过这样的年纪,任谁都不想再折腾,何况,南边运的蚕丝又要到了,十几架罗机子空着也是空着,便私自做主,和将军府中打了招呼,要来这几石细粮,打发工人,往后没别的事。”

郭弋道:“无妨,三年任满,我再来访你。”丽娘一把推出穿满经线的机轴,染着凤仙颜色的指甲握住梭子:“某说,这辈子得为定远将军守贞。”

郭弋心中一恸,执剑而去。丽娘放下梭子,自顾自笑了笑。店里的胡人抱干柴路过,往门外张望两眼,欲言又止。织女道:“那,往后郭将军要是再来……”

丽娘把脚踩在罗机子的脚踏棒上,说道:“世间情缘千丝万缕,唯有自由难能可贵,你们记着,顾郎、王郎、苏公子、郭将军,都是好儿郎,都迎。”

“看好了,这织法和别处不同,每四根经线循环为一组,与左右邻组再相绞,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关键就在穿综,必须将经线交叉后穿过综眼……”

千丝万缕,各有欢喜。

回京后,苏安带宛娘去牡丹坊,安排了修剪花草的工,又和顾越商量,因谢焉生前是乐户籍,所以把阿明阿兰领进太乐署,和鼓儿一起吃穿,作为乐童培养。

他听许阔说,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日子里,高公公把贺家宫俸的事情给办了下来,贺连风风光光地回过家后,又和卢兰在牡丹坊新排《虞美人》,交好于桂园子弟,献了稀奇香料,抢约名士为其填赞词,竟紧随自己,被选拔为文舞郎。

又听贺连浅笑着对他说,孟月似是被安仁坊的某位侯府夫人给相中了,每回牡丹坊排曲,夫人都领着个丫鬟,坐在最角落里呆看,不时还拿手帕擦泪。

去问孟月,也不答,只是他一个人时,总偷偷把金镯子戴在腕间,看了又看。苏安追道:“不会是你‘父王’留给你的罢?”孟月一嗔,藏得更深了。

长安繁华不减,不久之后,宫里传出消息,圣上从群臣谏,定阳月赐宴花萼相辉楼,有意把大曲《破阵乐》在各藩国使臣面前表演,以庆贺辽东大定。

作为年前就被派去经历塞上风云的乐工,苏安水到渠成被李升平任为排曲人——他不再是牡丹坊前傻乐傻乐举爆竹的浮萍乐人,他懂这首大曲的重量

然而,他面对的第一件事,不是排曲调,也不是选角,而是武惠妃的召见。

是日,含凉殿内办诗会,苏安由女官杏生领着,一路沿着湖榭走廊前往正堂。他低着头不敢多探望,说来,大明宫地域广阔,他虽出入不下十余次,但还从未到过太掖湖的南边,更不曾领略这片聚集着后宫三千佳丽的粉黛罗裙的风光。

殿宇周围环绕湖水,四檐装有引管把水引上屋檐,而那不停转动的风车则把水激成水雾吹进殿内,这样满室的清凉,极其适合避暑,也难怪受妃子喜爱。

惠妃是恒安王武攸止之女,自幼在武皇庇荫之下成长,深受圣宠,礼同皇后。这些,苏安记得一清二楚,然他也知道,这位娘娘常日里平易近人,并不刻薄。

此刻,她披垂着黑亮的瀑发,只简单扎一枚金凤钗,赤着双足,踩在光滑的圆石之上,手拿剪子修剪南边贡的芭蕉。芭蕉花颜色赤红,与她正红的衣袍辉映。

不时,杏生又请了两位仪容姣好的主子来,前面的身着绮云裙,梳凌云髻,戴两束金步摇,后面一位百水裙,发髻缀饰着玉珠流苏,额前点梅花妆。

苏安跪伏在地,只能隐约从水池的倒影之中瞥见影子,立即又对来者行礼:“文舞郎苏安,拜见惠妃娘娘殿下,梅妃娘娘殿下,吉昭仪殿下。”

惠妃的笑容素雅,说话不太用敬称:“苏公子,不必拘礼,叫你来,因是二位妹妹昨日提醒我,先前在杏园里,你曾罚状元弹琵琶,曲成要献与三郎。”

苏安心里咯噔一下:“是,下臣记得,正教着呢,只是顾郎他……”周围响起一阵莺语般的轻笑。惠妃也笑了,说道:“他受的委屈,比天大吗?”

苏安抬眸道:“两厢情愿,没什么委屈不委屈,下臣能罚曲子,便能替他弹。”

惠妃点了点头:“这才是男儿胸襟,不枉成曲《破阵》,公子回去,多劝劝顾郎。”苏安道:“下臣明白,谢娘娘恩典。”惠妃静思一阵子,道:“下去吧。”

出殿时,台榭前的水幕上映出七道彩晕。苏安静静地看着,伸手捞了一下,侧过身对杏生道:“先前林蓁蓁公子教的……”杏生回:“苏公子,《庆善》是《庆善》,《破阵》是《破阵》,林家二位公子现如今在梨园宜春北苑修炼乐艺,闭门不见人已有半载,娘娘召见你,真正是赏识你,和他们没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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