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神[快穿]+番外(77)

作者:秋声去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系统 快穿 爽文 系统终于找到了一个美貌绝伦的宿主:[你是祸世的妖魅,是人心底最深的欲念,是罪孽的根源,是神明求而不得的痴妄。][你是爱欲的化身,是虚妄、是执念、是迷障。][你将以美色迷惑众生,使诸神为之倾倒……]谢相知站于众生之巅,身负大气运的天命之子败于他一剑之下,诸天神魔尽皆俯首,他微笑着拭去剑锋上血痕——点击展开

谢相知倒不知道他对“百里泽”执念深到非同一般的地步,也便没有多想。他其实还是低估了裴渊的偏执。

“既然燕王让本王平白失了一个美人,那燕王如何赔偿本王的损失?”

他口吻有几分不正经的调笑,语气亲密。

裴渊喉咙微动,嗓音低哑:“孤赔楚王一个如何?”

谢相知睨了他一眼,却不置可否,话题忽地一转:“说来淳国风水养人,出尽天下美人,倒是个好地方。”

裴渊微有不解,听谢相知继续说:“上一次的话题似乎还未谈完,不如今日借着这时机再谈一谈?”

“楚王想谈什么?”裴渊目光沉沉。

“若楚、燕开战,必是无端生灵涂炭,燕王也不忍心。”

谢相知收了笑,他不笑的时候其实眉目有些不自知的冷淡,这种冷淡大概是在规矩严正的宗门内长年累月熏染而出,又或者是他被便宜师父和师兄坑的代任宗主那几年装模作样残余下来的痕迹。

裴渊会意:“楚王的意思是,以淳国为棋盘?”

谢相知笑了笑,颔首,认同他的意思。

燕、楚一旦开战便是天下都卷入战火硝烟之中,不知会有多少流血漂橹、妻离子散,既然有可以不用做到这一步的方法,又何必一定要以最残忍的方式来达成目标?

况修道本就讲究不伤天和,纵容只是个三千世界中微不足道的一个,也不该将千万黎民百姓的性命置于君王一语间。

这对帝王来说,也是杀孽过重的业债,便有不世功勋也难以偿还。

因此谢相知选了这么一个方法,以淳国之地作为楚、燕两国背后的战场,谁先攻打下淳国另一方便自动俯首为臣。

也算是一个尽量和平解决的办法。

裴渊没有多想便应下这个赌约,他虽然在感情上犹为偏执,但在这种关乎苍生百姓的事情上还是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若能减少战争的创伤,何乐而不为?

“好。那便以淳国王都城破为期,谁先攻破淳国王都,另一方都自动认输,甘愿俯首。”

谢相知没有意见:“本王很期待燕王俯首为臣之日。”

裴渊扬唇一笑:“那恐怕要叫楚王失望了,孤必然会在淳国王都……恭候楚王大驾!”

他眉眼恣意飞扬,乱世为王为帝的狂气呈现地淋漓尽致。

动荡了三十多年的乱世,那从雍京宫阙最高处吹来的风,终于开始止息。

作者有话要说:

ps:色授魂与那句我也不记得出自哪里了。

大概会在某种特别情况下翻车(?)

快了。

但我不确定,是算知知翻车还是阿泽翻车。

第72章 帝皇图第十六

林玺和纳兰溪近日在调查一桩少妇杀夫案,一个叫勾柳柔的女子嫁给了一个书生,这个女子听说了楚国开始推行女官制便想去试一试,她颇有几分才学,在林玺今年特意为女子开的考核中取得了一甲的成绩,林玺便想先让她去翰林院做个小吏,因着翰林院掌管各地官员奏折初步审阅,林玺就想让她从各项文书开始了解一番朝中事物,也便于日后仕途,还怕她多想,特意推心置腹一番。

这女子当然欢天喜地应下,转头回家告诉自己的夫婿,她这位夫婿是个屡试不第的落魄书生,靠着家里两亩土地和妻子嫁妆才得以维持生计,一瞧自己素日觉得没什么才能的妻子都考上了,而且前途似锦,心中恼怒,和几个同窗醉酒后一说,那些同窗便给他出了主意,叫他将妻子关在家中不许上任,并言明她若是出去抛头露面便是不守妇道,就休了她。

勾柳柔一时激愤之下与他对质,不想错手杀了书生,因这女子身份同旁人不一般,杀人一事便上报到了林玺耳中。

如今正是女官制推行的紧要关头,出了这种事她自然要好好调查清楚才行,否则只会让这项策令惹出更大的非议。

出于种种考量,林玺便请了新任丞相纳兰溪一同前往调查,得出来了这么一桩结果。

她对这事究竟该如何处理不由得困扰。

纳兰溪听完调查后沉吟:“不如请王上裁决?”

林玺想了想,把这事亲自报给了谢相知。

裴渊刚离开楚宫返燕,谢相知一时百无聊赖,倒对政务比平日上心几分,听了林玺讲述前因后果,询问道:“任职书给她了吗?”

林玺知道他说的是勾柳柔,想了一番,“已经给了的,由她带回去了。”

“楚国官员误杀平民是什么罪名?”谢相知执起朱笔在奏折上批了一个“阅”字。

“降职三等,罚五十杖。”

林玺道。

虽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自前几朝来也讲究“刑不上大夫”,楚国对官员的惩治已经算是各国中比较重的了。

历朝历代的法律都在不断改善进步,甚至法律约束君主,谢相知并不是擅长这方面的人,也无法做到公正严明,自然不轻易插手律法,任由它发展,只偶尔修正一些过于不合理之处。

“妻子错手杀夫,丈夫有错在先又是如何?”

他继续问。

“若丈夫有错在先,则视当时情况而定减免罪行。妻子无故杀夫,徒四百里,流三十年。”

林玺记得楚国的律法,不假思索回答,她心下已经隐隐有些明了。

“本王听说做丈夫的要休了妻子?”

“有此事。”

“那,无故囚禁虐待官员,又是什么罪名?”

谢相知略抬了抬眼,又问。

林玺心下一“咯.噔”,恭恭敬敬回答:“情节严重者,死刑。”

“臣明白了。”林玺拱手。

谢相知点了点头,也不问她如何处理,让她出去了。

林玺神清气爽地走出议政殿,迎面撞上走来的纳兰溪,他穿着规矩的红色朝服,其实这颜色倒不怎么衬他,或许素色更合适些。

她朝纳兰溪点了点头:“丞相大人。”

“林御史从王上那儿得到答案了?”他见林玺脸上表情拨云见月,挑了挑眉,问道。

“是。王上召丞相大人可是有紧要事物?”

“王上召我商议今春攻打淳国一事。”纳兰溪回道,他其实有些不解,为何不先入主雍京,显正统之名,再去攻打的弱小的淳国?分明前些时候王上还有意如此。他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一桩密谋,但谢相知心意已决,计划不会随意更改,他的疑问便也闷在心中。

林玺惊讶地睁大了一双杏眼,没再多问。

……

翌日,林玺在大理寺找到主审官员吩咐一番,这件案子判决便就此定下。林玺从女子家中找到书生写下用来威胁女子的休书,虽说没有官府公文公证,但这个小小的“错误”在林玺笑眯眯的目光中不约而同被所有人忽略。既无夫妻之名,因而判断妻子杀夫罪名不成立,但官员杀平民,思及平民有错在先,便免去五十杖刑的一半,并判夺去女子功名,五年内不得参加女子科考。

而平民私自囚禁虐待官员,按律法罪加一等,念及书生已经人死灯灭,不祸及家人,只没收财产土地充公。

勾柳柔听了判决含泪拜谢林玺。

林玺没有说什么,叹了口气让她下去。

其实这件案子她判得未必公正,可是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正。在这种关头,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但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林玺面无表情地将家中兄长寄来斥责她“疯魔”的信件烧毁,在林氏这位少君看来,妻子杀夫乃是大罪,怎能如此轻轻放过?

在林玺收到这封信没多久,她府中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前任楚宫掌事女官,她的嫡亲嫂嫂,霍纭如。

叫林玺惊讶的是,她改梳回了少女发髻,不像嫁为人妇般将长发盘在脑后。

霍纭如也不矫情,直接道:“我和你兄长和离了,我今日来此想要阿玺帮我一个忙——请阿玺将我引荐到楚王面前。”

她自幼被要求贤良淑德,温柔恭顺,又容貌生得不错,长大后必是做宗妇或帝妃的不二人选,她也以为一个女子一生不过就这样,甚至掌管阖宫事物的女官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致,但林玺横空出世惊破旁人和她给自己编造的牢笼——她恍惚意识到女子原来也可以和男子没有什么区别。

而这之后,她和丈夫的矛盾隔阂似有若无地越来越大,直到这一次勾氏杀夫案,所有隐藏在平静冰面之下的矛盾瞬间激发——他认为女子本就只该待在家中相夫教子,打理内宅,而不是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那些都是男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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