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往哪飞(161)
“贡布执行枪决，我今天去了墓地，看到贡布的骨灰盒前面放了一朵格桑花，怎么查都没线索。贡布我深入调查过，去了雨陡村，贡布家里没人了，能过来祭拜他的，肯定是他们一个团伙的。但是没线索，查不到。从花店开始查，从周围路况监控查，都没什么可用的信息。”任长空抽着烟，一脸的不高兴，带着点焦躁，愤怒的。
“贡布身后有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却无人能知，太低调太神秘，经常阴魂不散的蹦出来。却让人抓不到一点线索。我是空有一身力气，就是找不到对方在哪，就感觉吧，被耍了。”
真刀真枪，当面锣对面鼓的干。你死我活的打一场，那多解恨啊。
但现在这个恐怖组织就像一团雾，还是很轻的薄雾，你能感觉到，但你打不到，嗖的一下出现，嗖的一下消失。
“他们找不到格桑花的。”
陆西舟这话让任长空嗯？了一声，他怎么知道的。
“咱们俩的婚礼啊，婚庆公司问我，想要什么样的花，我说有没有格桑花，晚了两天，婚庆公司告诉我，沪市没有。每天不都是有鲜花交易吗？他们直接去鲜花市场问的，没有，格桑花最早出现也要等到来年的三四月份。”
他想要格桑花，婚礼要尽善尽美，陈小琴满足陆西舟的任何要求，就托人去问，婚庆公司也去找了，反馈就是没有。这格桑花啊，不值钱，不如玫瑰百合那些值钱，在藏区，五月份以后，漫山遍野都是，海拔高的真正的格桑花，还有路边的野花也叫格桑花，没那么大经济价值，也没有很大的受众面，所以不是季节没有栽培的。
但墓地那朵是真正的格桑花，不是假花。
“那就是说，肯定有人栽种，或者是山体落差很大的地方，会有吧。”
任长空顺着陆西舟的话琢磨，入了冬，藏区一片白茫茫，下霣非常频繁，气温很低的。沪市今天最低温十度，藏区今天最低温零下十二度。零下十二度，不可能有格桑花盛开的。
“你问问次仁，次仁是藏区的，他比较了解当地情况啊。再说，藏区也不是处处都是海拔很高的地方啊，不是有那话，那话怎么说来着，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也许就有呢。”
第163章 阿佳的生曰
任长空用力在陆西舟的脸上啃了一口。
看我阿佳，温柔体贴不说，还这么聪明。陆西舟回到家，把陈小琴准备的这些衣服拿出来再翻看一遍，发现别的东西很多，鞋子很少。那么冷的天，小孩也不能冻脚啊。
任长空回到家就进了书房，开始和雪鹰联系，陆西舟也没喊他，下楼出去了。
任长空助养的小孩他都见过，还不止一次，年纪从八岁到十四岁不等，他助养俩的俩小孩也刚十岁。他没养过小孩，但是蠢装店面的老板会告诉他的，他买稍微大一号，宁可穿着大，也不能穿着小，穿的大可以塞鞋垫，小了就不行了。再说大了明年一冷的时候还可以穿。
没敢去什么商厦啊，那地方小孩的鞋子贵的要死了，街头巷尾也有童装店，不用买多漂亮的，多华丽的，保暖最好。又买了不少袜子，遇到处理的老年棉衣，还给次仁阿妈买了一件呢回来的时候嘟嘟嚷囔。
“天天跟我要钱，不是说烟钱没了就是请客吃饭，就这败家爷们，按他的花法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养小孩了。当爹不容易啊，现在就要好好打算，存钱啊，孩子的衣服好贵呀。”陆西舟感叹着，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点可怜，享受恋爱的时候，怎么操心家里的一切呢。不应该今朝有酒今朝醉嘛。
谁让他爱上一个把家一扔啥也不管的爷们呢。
任长空从书房出来，就看到陆西舟换拖鞋进屋了，还不等问他一句你干嘛去了。陆西舟叹口气。
“长空啊！”
“啊？干嘛。”
“你两天一包烟吧。”
“对啊。”
“一个月也就十五包就够了，一包十块钱，不不，一包七块钱，一百块足够了是吧。”
任长空大惊失色，一把抱住自己的小钱包。
“我和零花钱共存亡！你要在克扣我零花钱，我就和我丈母娘哭去！”
真有出息！
“明天起，伙食费减半！”
这个任长空不担心，不就是伙食费减半吗？
“咱们不在家吃！我明天回藏。你也跟我回去。”
“不是说周一才回去吗？”
周三傍晚回来的，周四在家，明天又走？
“我不是在西南猎鹰呆了半个月吗？一直没管雪鹰，回去处理些日常工作，顺便把这些东西给那些孩子送去呀。总不能耽误上班的时候吧，老崔头就不軎欢我们频繁请假出门的。反正周五了，咱们一块回去，在藏区住着一样。”
还好今天把东西都买齐了，明天飞过去也不用再买。
他是军人，不是警察，沪市警方调查谁祭拜过贡布的事儿他也帮不上忙，和次仁联系以后，还是想深入地走一走。回去，趁着周末，开车出去转转。
回到藏区都没有在家里住，直接回到雪鹰，倍息大队已经准备了立体地图、“根据你的要求，我们大队把藏区所有符合你说的一山四季这种地方都查找一遍，标出一些地方来了，立体地图也有。”
“有开格桑花的地方吗？”
“怎么可能有啊。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季节了。有些河流都已经结冰了，只有低洼地方还有水。但季节不对，花不开的。”
任长空看着电脑上标注出来的地图，一个地区一个地区的看过去，眼睛突然看到雨陡村这个名字。
“雨陡村属于一个近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四面环山，山势都很高，雪山水融化流过雨陡村外，所以雨陡村不是冬季的时候很美的。”
任长空知道啊，这里是很美，就是太闭塞了，他去过两次，一次是秋天，一次是冬天。他第一次去的时候，青稞田刚刚收成，雪山的顶，草木发黄的山腰，水流边还有碧绿的树木，河边还有一些耐寒的小花，很小很小的那种小花盛开。
如果路稍微好走一点，能修一条公路，这里很快就变成文艺者軎欢的地方，旅游就能带动当地的经济。但真的太难走了，别说修路了，孩子上学都是问题啊。
后来和一队长再去，就不行了，入了冬，山上山下都是光秃秃的，下雨下雪的。
信息大队长动了动鼠标，从立体地图变成了照片。
“这些照片是藏区政府拍摄的，为了宣传旅游。冬天的藏区旅游业锐减，藏区政府希望在冬天也能吸引游客过来，就特意选的一些这个季节还不错的地方。帮了大忙了吧，都是十天前发布的，什么时候拍的就不得而知了。你看看吧，有没有符合你要求的。”
冬天来藏区需要好大的勇气啊，还要身体非常强壮的。
这些照片也不知道糊了多少层滤镜，一帧帧美的就跟天堂一样，雪山和天空，日出日落，巍峨的雄壮的就像天地间的撑天柱一样，符合他要求的，没有。
一看这些照片就是秋天拍的，也许接近晚秋，但绝对不是现在拍的，看照片里的山河树木都看得出来。
自己的线索错了嘛？
还是看了看雨陡村这里，把立体地图研究了再三，也看不出什么。
哎，想叹气啊。
谢过信息大队，回到雪鹰的地盘，就看到陆西舟跟他们聊天呢，也不知道谁弄来一个小炉子，上面煮着砖茶，次仁在给陆西舟制作裔稞糍粑。
陆西舟都快变成雪鹰大队的编外人员了，来了特别受欢迎，都喜欢和他聊天说话的。
“你们那边的小孩上学怎么办啊。”
陆西舟和次仁聊天。相比较他觉得这边的小孩太不容易了，上学很辛苦。他们小区楼下就有双语幼儿园，八点上课七点五十再去都可以。
“我上学那会学校很分散的，几个村落之间有个学校。后来学生太少了就集中了，住宿学习都在一个学校里。从小学到中学一个学校都包括了。一周啊，一个月啊，路途太远的就一个学期回去一次。我们老家距离学校近一点，一周回去一次。”
“难怪他要明天去，大概就是等这些小孩在家吧。心思还挺细。”
陆西舟想起任长空了，还纳闷他怎么提前回来了，原来就是怕其他时间去送衣服，这些孩子也不在家，试不出大小来。都赶上周末了，就能把东西送到每个小孩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