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试验／主编的沉沦记录(96)

【姚玉嘉：去把头发吹干。】

江黎低头看了眼手机，又抬头看向摄像机。过了一会儿，他才慢吞吞起身去拿了吹风机，站在摄像头下方，开始吹自己的头发。

奇妙的感觉让姚玉嘉心里痒痒的，看着江黎在摄像头下按着自己的命令做事，看着他冷冰冰的脸，又觉得自己现在还有机会。江黎吹完头发，收好吹风机，看向摄像头。

【江黎：关掉吧。】

他还是习惯了被人支配，所以即使是不开心时的命令，看起来也像是请求。

【姚玉嘉：吃药了吗？点头或者摇头。】

江黎点了点头。姚玉嘉想到小徐的告诫，决定还是不要偷偷开摄像头，说到做到让江黎对自己印象好一些总没错。

【姚玉嘉：嗯，那我就把摄像头关了，但丽莎那个高度的动态摄像头我会开着待机，呼叫按钮在旁边。不要熬夜，晚安。】

江黎仰头看到高处那个闪着红点的摄像头熄灭不再转动，心中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知为何感觉到了轻微的失落。

他没再看自己了……姚玉嘉这么配合倒是出乎他意料，江黎又看了一会儿那个多日来给他带来困扰的摄像头，最后转身离开。

没有必要了，他告诉自己，没有必要在意他正在做什么，也没有必要在意对方的目光是否一直在自己身上。他们本就不合适，自己也总归要习惯一个人。

第58章 出长差，训狗

姚玉嘉这次出差除了一些商务的应酬外，更多的目的还是在于为自己所在的频道做宣传，多拉一些商务资源。不乏一些好事者想旁敲侧击，打听那位主编的，但都被姚玉嘉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

李鑫看得出来姚玉嘉为这事很不开心，行事便更加小心起来，想着出差后可以快点回去。可是他再次确认自己的行程单时，发现自己的行程不变，但是姚玉嘉的行程又多了一节，后面让另外一个新来的小商务陪着他继续跑活动。

“啊，那个啊……”艾倩听了他的话后，语气里并没什么意外，“那你就回来呗，你让姚总自己跑就是了，他这么安排肯定不是说对你不满，是考虑到你家里有人，出长差你也累。”

姚玉嘉的确是这么考虑的，尤其是他自己家有人但并不像见他的情况下，他怕回去了把人吓跑，索性将自己的行程排满，没活动也要蹭过去，每天唯一的念想就是早起看一眼江黎，晚上回到酒店再看一眼江黎。江黎说关掉摄像头，他就二话不说关掉。

躺在床上，看着微信里最后发来的“关掉”两个字，姚玉嘉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后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准备继续写方案。新来的小商务什么都不懂，交上来的方案一塌糊涂，根本无法执行。不得已他只好自己开始重新规划，再抬起头时，已经是凌晨三点，手机的震动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

【江黎：在吗？】

【江黎：丽莎醒了，不睡觉。】

【江黎：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姚玉嘉打开监控丽莎的摄像头一看，丽莎在客厅里蹦来蹦去，还一直想伸出爪子抓挠沙发，每次都被江黎阻止。江黎站在沙发前，姚玉嘉只能看到他穿着居家裤的两条腿。姚玉嘉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赌气行为好像间接地让丽莎产生了焦虑；上次自己出长差把丽莎放到家里，有自动喂食器和净水器，丽莎还是因为出不去就把家里的沙发垫咬碎了。

【姚玉嘉：最近带她出去过吗？】

稍等了一会，江黎才回复他。

【江黎：没有。对不起，是我忘了。】

【姚玉嘉：没关系，我开一下声音说她，你别被吓到。】

江黎确实有点愧疚，不管姚玉嘉为人如何，至少丽莎每每总是能安慰到低落的自己，甚至会陪着自己睡觉。但是自己因为习惯，忘记了丽莎需要被带出去活动，实在是不应该。

边牧毕竟是中型犬，几次想要扑上沙发，都被江黎赶了下去。偏偏她又受过训练不能对人发起攻击，只能“呜呜”地低吼，不安地原地踏步。就在江黎束手无策的时候，姚玉嘉的声音从那个隐藏的摄像头的方向传来。

“丽莎，定！”

听到主人声音的小狗立刻跑到了发声的位置坐下，尾巴不耐烦地摇晃着，耳朵也一抖一抖的。

“半夜闹什么？睡觉！”

“嗷呜呜呜——！！”

丽莎坐着没动，开始对着空气骂街，试图站起来。姚玉嘉的声音听起来更严厉了：“给我坐下！”

江黎站在一边，看着边牧对着空气嗷呜嗷呜却乖乖坐好，胸口处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电流似的酥麻。

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姚玉嘉对自己似乎没有过多少次这样严厉的时刻。他很少对自己冷脸，有过那么两次，也是因为自己会习惯性地自我贬低——尽管他还是觉得那样评价自己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