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试验／主编的沉沦记录(8)

“我不去。”

“据说上一任官员砍了不少树，这次公益组织愿意去，当地政府也高兴。那边环境气候都不太好，只能招募志愿者跑去种树。”姚玉嘉用一种感叹的语气说，“再说了，不也有华人华侨控股的海外NGO和投资机构吗？一级媒体旗下工作室的也有美国华侨的注资。都是同胞，别那么讲究成分，不然五百万的单子可就吹了——真不放心的话，您不去看看，监督监督？”

“要去你自己抽空去。”

“我也跑不了太远，我家里还有条狗要照顾。”姚玉嘉无辜地说，“您看我出门就没出去超过三天的时候。”

“我要审稿。”江黎回答得更干脆，并对姚玉嘉这种因私废公的行为用眼神表达了他的鄙视。

“不去也行，如果他们不用拐弯抹角成立新的公益组织，确实用不着咱们这边去。”姚玉嘉开始故意气人，“只是你想，你好心好意提醒他们，人家也是好心好意想请您这位大主编去看一看，请你不也正常。”

“不去，稿子也不发。”

江黎油盐不进，姚玉嘉见状眯起眼睛，把手里的透明文件夹放在他桌上。

“江老师，赵总让我到你这里来，就是要我来挣钱的。”姚总还是笑的很高兴的模样，“我知道，你是觉得我往你负责的内容里塞了很多没价值没内涵的垃圾，看我不顺眼我也理解。但是赵总既然把我挖了过来，我首先要对赵总和公司的员工负责。我想如果提供了甲方的股权分配、人员背景和资金来源这些资料，赵总不会不同意发。考虑到赵总日理万机，我想还是不要为了这点事打扰他老人家，江老师觉得呢？”

赵总是这公司的董事长，也是公司总裁。原本来说这个位置应该是交给更年轻的人来坐，但不巧的是前一任总裁在风纪上出了点问题，因此这两年不得不请老领导回来坐镇。江黎抬头看了姚玉嘉一眼，刚才被发现了吻痕时又羞又气的可爱眼神荡然无存。

“照您这样说，姚总，这种事情不该是您的下属签单前先来找我过目？先斩后奏，这样好吗？”

“这种事情，您如果不提前告诉我们，我们这些互联网公司跳过来的外行人怎么能想得到呢？”

姚玉嘉知道这事确实是因为他们想当然签了单子才卡在这里，但是对方定金都付了，事情不做也得做，更何况在工作时他也对江黎这种假清高的作风感觉到恼火。如果江黎真的不松口，姚玉嘉少不得要亲自去甲方那里忽悠，从服务费里抽钱帮人再注册新的名字。走程序倒在其次，关键还要看甲方乐不乐意。

江黎看着姚玉嘉的笑容，嫌恶地移开眼：“东西放这里我一会儿看——姚总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没了，周五有个会，您记得来，咱们也好梳理一下目前工作的难点和进度。”

姚玉嘉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想到那又羞又气的眼神，还有冷冰冰嫌恶的眼神，以及江黎昨晚又甜又让人怜爱的呻吟声，简直要怀疑这人是不是精神上有点问题。自己做了什么让他这么讨厌自己？没什么吧？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自己做的不对的，他也不是那种会憋在心里不对自己说的人。

江黎送走了姚玉嘉后，手机又响了起来，昨天的那个男人给他发了新消息。

【家宇5462：[图片]】

【家宇5462：下单，拿到后告诉我匹配序列号。】

【用户346432：做什么？】

【家宇5462：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姚玉嘉等了许久，直到快下班时，才收到了对方的回复。他看着回复的内容，心中的郁闷才消失了大半。

【用户346432：[图片]】

【用户346432：明天到。】

【家宇5462：知道了。】

既然他不愿意和自己做职场上“琴瑟和谐”的搭档，至少他晚上能做自己百依百顺的爱人。他不仅有些期待，如果江黎被自己调教得离不开自己时，发现了夜晚的爱人就是讨人嫌的商务，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并不满足这样的指挥——更要亲眼看着他把东西放进去。

【家宇5462：东西到了之后，开视频。】

江黎红着脸，看着手机的屏幕上又弹出来一条信息。

【家宇5462：我要看着你把东西塞进去，但不用你露脸。】

从来没有人……

如果是以前，江黎一定是拒绝的；但是对方这样体贴，并且那一晚给他留下的印象又太过特别，他鬼使神差地下了单，将那个联网遥控的跳蛋买了回来。

到了第二天，他都一直心神不宁，甚至在审稿时还走神了两次。好不容易完成了自己为自己规定的每日审稿的数量，外面已经是一片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