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试验／主编的沉沦记录(47)

这次的论坛无论是从安排还是收视率还有收益上都十分可观，也让其他合作方看到了长期稳定合作的可能。姚玉嘉的策划可谓收获好评无数，这让一直把江黎折腾到凌晨的姚玉嘉看起来更加春风得意，精神百倍了。

不过，一个有些明显的事实是，江主编和姚总似乎并不是很热络的样子，这也给了在场其他宾客带来了些许困惑。

江黎在晚宴致辞后，就远远在一边，脸色也不怎么好。而姚玉嘉则是游走在晚宴的众人中间，活像一条深海优哉游哉的大鲨鱼挑选着下一个猎物。而每当有人想去接近江黎时，姚玉嘉就会巧妙又不突兀地出现在那人身边，和他攀谈起来。

“江老师面色不太好啊。”艾倩喝了一口果酒，远远看着会场旁边和小编辑交代工作的江黎，“三天议程会不会太长了？”

“他看起来是有点虚，今天也是姚总讲话讲到一半时他才出现。”

艾倩听了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别的什么事，今早来的时候姚玉嘉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后了，怕不是昨晚连哄带骗有了什么新进展。

“也是，该好好休息一下。”她随意应和道。

一无所知的李鑫在旁边点了点头，他其实心里一直很崇拜姚玉嘉，所以今天也是分出心思认真听了姚玉嘉闭幕式上的一席废话，也注意到了本该一开始就出现在观众席第一排的江黎在姚玉嘉的演讲过半后才姗姗来迟入座。

“喔……”艾倩想抬手疲惫地揉眼睛，又顾及到自己的眼妆，最后只能自己按按脖子作罢，“吴彦呢？他客户走了吗？”

“没有吧？”李鑫打了个哈欠，又疑惑地看着她“这么在意？对了，你有什么头绪吗？为什么姚总说以后不要让我们再碰湖心岛集团？”

“这个啊，可能就是看那个人不顺眼吧。”

艾倩的眼神看向吴彦，可是很快，吴彦就走了过来，眼镜后的双眸中有着焦虑：“你们看到我客户了吗？”

“跟丢了？”艾倩反问，“这不像你啊，吴彦。”

“他的小助理也说找不见他了。”吴彦顶着一张老实人的脸叹了口气，“打电话也没接。”

艾倩心道不妙，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之前姚玉嘉让她查江黎和湖心岛集团。两件事一前一后发生，加上姚玉嘉和那个汪泷桦都表现了对江黎的奇怪态度，难道……

她条件反射地看向刚才江黎所在的角落，发现江黎已经消失不见，这更让她觉得棘手。

“湖心岛集团主攻的是安全硬件生产和安全系统架构。最近政府不是在搞采购吗？竞标的话需要个一级媒体做背书也说得过去……哎艾倩你去哪儿？”

“上厕所！”

李鑫放下手，望着自己的前辈有些疑惑地嘟哝：“穿高跟鞋还能跑这么快，吓人……”

艾倩不管，踩着高跟鞋飞跑出去，思考了一下，同楼层能够隐秘说话的地方不多，一个是左边走廊尽头的厕所，另一边是之前安排的访谈间和公用厕所。江黎消失没多久，访谈间有工作人员，谈私事的话应该是在左边的厕所附近。姚玉嘉只安排了她一个人查湖心岛集团和江黎的过去，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难辞其咎。她一路加快脚步，气势汹汹，在走近厕所门口时放慢脚步，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门口。

不，没有人……但是……

艾倩拐进隔壁女厕所的瞬间，听到了断断续续的人声。她不动声色地从包里取出化妆品，在空无一人的厕所中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还是没有声音，到底是隔音太好，还是真的不在这边？她灵机一动，掏出手机就给江黎去了个电话。等了一会儿后，她听见了厕所一墙之隔的手机铃声，随后电话被人按断。

就是在这里了！艾倩平复呼吸，赶紧给李鑫打了电话。电话接通后，那边的李鑫还在迷惑：“什么事？”

“快，找姚总！找到后把你手机给他！”

李鑫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焦急，环顾四周看到姚玉嘉后，挤开人群把电话递了上去：“姚总，艾倩找你。”

姚玉嘉从刚才开始就只觉得自己眼皮狂跳，听到自己手下女商务的名字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江黎。他环视晚宴会场，发觉自己刚才聊的太投入，直接把江黎给丢了，而那个叫汪泷桦的混蛋显然也消失在了会场中。

“姚总，出门左边的厕所，江老师在这边，电话打不通，您去看一下什么状况。”

要不动声色地脱身只需要两句话，姚玉嘉留下自己的商务和江黎的小编辑们控场，把指挥权暂时交给李鑫，走出门以稍快一些的速度向着走廊左侧走去。还没走到一半，就看到了艾倩匆匆忙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跑了过来。